1936年,战士李文安打光了子弹,结果敌人的两个骑兵挥舞着马刀冲了过来,来不及上刺刀的李文安,只能掏出手榴弹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然而要拉引线的时候他才发现,手里的居然只是个水壶。 1936年12月,那时候长征刚结束不久,红军西路军过了黄河,一头扎进了河西走廊。 那时候的红军二六二团,那是刚经历了一连串的恶仗。很多战士手里的枪是空的,看着挺唬人,里面一发子弹没有。这时候枪就是根烧火棍,甚至还不如烧火棍,因为它还没刺刀长,拼刺都吃亏。 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上,12月17日,大麻烦来了。马家军要冲永昌县城的红军总部,二六二团奉命在二十里铺这块地界硬顶。 这一仗打得那叫一个惨烈。团长陈家柱是个硬汉,一看侦察员说敌人来了,那是一点不含糊,带着人就在简易工事里等着。可敌人来得太快,也太猛。马家军的骑兵打仗有个特点,远了用枪打,近了直接挥着马刀冲阵。那时候红军的工事都是临时挖的土坑,根本拦不住高速冲锋的马队。 二六二团的战士们那是真拼命,虽然没子弹,但没一个后退的。可仗打到这份上,光有勇气有时候真顶不住钢铁洪流。团长陈家柱就在最前线,脑袋上挨了一发子弹,当场就昏死过去。 团长一倒,指挥系统暂时就乱了。三个营被切开,各自为战。尤其是三营,阵地就在个土坡上,后面是一马平川,最适合骑兵冲杀。三营的防线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混战。 咱们的主角李文安,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逼到了绝境。 当时李文安身上那一丁点儿可怜的子弹早就打光了。他正琢磨着给枪上刺刀跟敌人拼命,结果一抬头,两匹高头大马直接冲到了脸跟前。那马上的敌人一脸横肉,手里的马刀举得老高,嘴里还在那怪叫唤。距离多近?也就十来米,甚至能闻到那一股子腥臊味。 这种时候,跑是肯定跑不掉了,人怎么跑得过马?李文安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念头:换命。 反正都要死,怎么也得拉两个垫背的。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腰间——那是战士们的最后一道防线,通常都会留一颗手榴弹,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光荣弹”。这玩意儿一拉,不管你骑兵多牛,大家都得玩完。 李文安瞪着血红的眼睛,冲着那两个骑兵就吼开了:“来呀!炸死你们这两个狗X的!” 这嗓子吼得那是惊天地泣鬼神,透着一股子决绝的杀气。他左手本能地去抓右手那个“手榴弹”的盖子,准备套拉环。可就在这一瞬间,哪怕是在生死关头,手感的差异还是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低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李文安那一身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右手攥着的哪是什么手榴弹,分明是个军用水壶! 这事儿要是放电影里,导演都不敢这么拍,但这的确就是战场上的阴差阳错。原来部队出发前,为了挖工事方便,他把挂在腰上的手榴弹解下来放壕沟边了。敌人冲得太急,他一慌神,顺手就把同样挂在腰上的水壶给摸了出来。 这时候敌人已经冲到鼻子底下了,换武器肯定来不及。李文安拿着个水壶僵在那儿,心里估摸着也是一片空白。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直接把战场的逻辑给颠覆了。 那两个原本气势汹汹的马家军骑兵,居然猛地一勒马缰绳,调转马头,疯了一样往回跑! 那一瞬间也被这股子“同归于尽”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他们以为那是冒着烟的手雷,或者是炸药包。在战场上,怕死是人的本能,尤其是面对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李文安一看,嘿,这也行? 刚才还是九死一生,这会儿突然反转,李文安这山东汉子的倔劲儿也上来了。他也不管手里拿的是个啥了,举着那个水壶,装模作样地就追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地喊:“别让敌人跑啦!同志们快追呀!” 战场上的恐慌那是会传染的。这两个骑兵一跑,后面的马家军一看前面的人都跟见了鬼似的往回逃,也不明就里,以为前面有埋伏或者是红军的大部队反击了,居然也跟着哗啦啦地往回撤。 这就是战场心理学,气势一旦崩了,神仙也救不回来。 在后面指挥的三营长许光华都看傻了。他不知道李文安手里拿的是个水壶,只看见这战士一个人追着一群骑兵跑。但他反应极快,管他什么原因,战机稍纵即逝,立马下令全营反击。 本来被压着打的三营战士们一看这架势,那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怒吼着跟着李文安冲了出去。紧接着,旁边的一营、二营也加入了反击的洪流。那一刻,漫山遍野都是红军的喊杀声,硬生生把这股不可一世的马家军给撵出去好几里地。 等到战斗结束,大家伙儿围在李文安身边,看着他手里那个水壶,一个个都乐了,乐完之后又是后怕和感叹。谁能想到,一场几乎要崩盘的防御战,转折点竟然是一个被当成手榴弹的水壶。 后来李文安把这段经历写进回忆录的时候,有句话说得特别透彻:“战场上不管敌人有多么凶狠,只要你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就一定能打败敌人!”这话说得实在,但在那个具体的时刻,除了勇气,确实还有那么一点点命运的眷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