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南阳的王女士只下楼取了二十分钟快递，回家就看见仅50多天的女儿被奶奶剃成光头，她当场愣住，随后躲房间崩溃大哭近一小时。河南南阳的王女士现在想想都心梗， 那天下午三点多，太阳把楼道晒得暖烘烘的。 我揣着手机下楼取快递，出门前特意把女儿的小被子掖了掖。 她刚吃完奶睡着，小脸红扑扑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快递盒有点沉，是给女儿买的隔尿垫，我抱着往回走，心里还盘算着晚上给她换个新的。 二十分钟后我攥着快递盒上楼，钥匙插进锁孔时还想着赶紧拆快递——给女儿买的小袜子到了。 推开门没听见哭声，心里还松了口气。 可走到婴儿床边，我腿一下就软了。 女儿还睡着，可脑袋光溜溜的，头皮上留着几处没剃干净的胎发茬，像刚出土的土豆。 旁边放着奶奶用了大半辈子的那把旧剃刀，刀片上还沾着细绒毛。 奶奶从厨房端着水出来，看见我就笑：“你看这小光头多精神，老话说胎发剃了好长头发，我特意等她睡着弄的，一点没醒。”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女儿光头上那几处发红的印子——估计是剃刀不小心蹭到的——眼泪先涌了上来。 我当场就愣在那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后来老公说，妈也是好心，她老家那边都讲究这个，说胎发留着压运气，剃了孩子将来头发黑亮。 可她才五十多天啊，头皮那么嫩，那把旧剃刀我平时削苹果都嫌钝，万一划出血怎么办？ 我想起怀孕时天天给她做胎发纪念册的攻略，连装胎发的小玻璃瓶都买好了，现在那些软乎乎的胎发，不知道被奶奶扫到哪个垃圾桶里去了。 我没跟奶奶吵，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就蹲在地上哭，肩膀抖得停不下来，哭了快一个小时，嗓子都哑了。 现在女儿快四个月了，头发刚长出一层小绒毛，每次给她梳头，我都会想起那天下午，心里还是堵得慌。 后来我跟老公商量，以后孩子的事，不管大小，咱们先跟妈说一声，她疼孩子，就是老观念转不过弯。 前几天整理衣柜，翻出那个没装胎发的小玻璃瓶。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瓶底映出一小圈光斑，像女儿那天光头上的红印子。 我盯着看了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