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国军排长带队投诚，谁知，当他来到登记处时，文书却是大惊：“张定元，怎么是你，你不是在2年前就牺牲了吗？” 1948年的秋冬，鲁南大地寒风卷着尘土，吹得人睁不开眼。解放军某部的投诚登记处就设在一间废弃的农家院里，土坯墙被烟火熏得发黑，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摆在中间，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摞登记册，炭火盆里的火星忽明忽暗，勉强驱散些许寒意。张定元带着六个弟兄走进来的时候，浑身裹着尘土与硝烟味，军装破烂不堪，袖口和裤脚磨出了毛边，有的弟兄还打着绷带，脸上带着未消的淤青，一个个无精打采，却眼神坚定。他们刚从淮海战役的外围战场撤出来，一路避开国军的巡查，辗转三天三夜，才终于找到这里。 坐在八仙桌后的文书猛地抬头，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墨汁里，溅出几滴黑渍。他盯着张定元看了足足半分钟，声音都在发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张定元面前，伸手想去碰他的肩膀，又怕眼前的人是幻觉：“张定元？真的是你？你不是在1946年的台儿庄阻击战里，为了掩护弟兄们突围，被日军的炮弹炸没了吗？我们当时找了你三天三夜，只找到你染血的军帽，还在阵地上立了块简易的木碑，大家都以为你早就牺牲了！” 文书名叫李守业，和张定元是同乡，也是一起从老家参军的弟兄。1943年，两人一同报名加入国军，被分到同一个班，一起在抗日前线摸爬滚打，一起扛过枪、吃过苦，情谊比亲兄弟还深。1946年春，他们所在的部队在台儿庄附近遭遇日军残余部队的突袭，那场战斗打得异常惨烈，敌我双方兵力悬殊，阵地被炮火炸得面目全非，泥土里混着鲜血和碎弹片，耳边全是枪声、爆炸声和弟兄们的惨叫声。当时张定元是班长，李守业是班里的通讯员，为了掩护重伤的弟兄们撤退，张定元带着三个战士留下来断后，最后关头，一枚炮弹落在他们身边，火光冲天，李守业跟着大部队撤退时，回头只看到一片火海，再也没见到张定元的身影。后来李守业因伤被调去做文书，却始终没忘记这位并肩作战的兄弟，每年都会对着那块木碑的方向，敬上一支烟。 张定元看着眼前激动得眼眶发红的李守业，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尘土，露出额头上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当年炮弹碎片留下的印记：“守业，是我，我没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常年奔波的疲惫，“当年炮弹炸过来的时候，我被气浪掀飞，砸在土坡下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边全是弟兄们的尸体，我左腿被炸伤，动不了，只能躺在死人堆里装死。” 那天夜里，寒风刺骨，张定元躺在冰冷的泥土里，左腿的伤口疼得钻心，鲜血浸透了军装，他不敢喊，也不敢动，生怕被日军发现。直到第二天深夜，附近村里的老乡冒着危险来战场收尸，才发现了还有一口气的他，把他偷偷背回了村里，藏在自家的地窖里养伤。老乡家里条件简陋，没有像样的药品，只能用草药给他包扎伤口，张定元靠着一口米汤和老乡的照料，硬生生熬了半年，左腿才勉强能走路，可落下了终身残疾，走路一瘸一拐。 伤愈后，张定元第一件事就是想找部队，可当时战局混乱，国军部队四处转移，他找了整整三个月，都没能找到自己的老部队，反而被一支路过的国军杂牌部队抓了壮丁。因为他有作战经验，又当过班长，被提拔成了排长，可他心里清楚，这支队伍根本不是真心抗日，反而四处欺压百姓，抓壮丁、克扣军粮，甚至抢夺老乡的财物，和他当年参军抗日的初心，背道而驰。 “这两年，我过得像行尸走肉。”张定元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无奈，“我看着他们欺压百姓，看着弟兄们被强行拉来当兵，看着大家明明不想打内战，却被长官逼着上战场，心里比针扎还疼。我多次想过逃跑，可身边的几个弟兄，都是和我一样被迫当兵的，他们家里有老有小，我要是走了，他们肯定会被长官严惩。” 1948年秋，淮海战役打响，张定元所在的排被派到前线送死，长官不顾士兵死活，只想着抢占阵地邀功，短短一天时间，排里就死伤过半。看着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张定元终于下定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天夜里，他趁着夜色，找到剩下的六个弟兄，坦诚地说出了自己想投诚的想法：“弟兄们，跟着国军，只有死路一条，咱们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打内战，不是为了欺压百姓，解放军是真心为老百姓办事的，咱们投诚过去，才有活路，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六个弟兄早就对国军的所作所为不满，听张定元这么一说，纷纷点头同意。他们趁着守军松懈，偷偷拿走了随身携带的武器，避开战场的炮火，一路辗转，终于找到了解放军的投诚登记处。张定元原本以为，投诚后就能安安稳稳，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失散两年、以为自己早已牺牲的兄弟李守业。 李守业听着张定元的讲述，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哽咽着说：“委屈你了，老伙计，能活着就好，能活着就好。”周围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投诚的士兵，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