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一男子是上门女婿，挣得钱都交给了妻子，谁知妻子趁他睡觉，带全家出去吃饭，没人叫他，也没给他带饭。男子醒后，气的离家出走，他穿着睡衣，饿着肚子，身份证没带，手机没钱。无奈之下，又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打包收走，他跑到地下车库，冻得瑟瑟发抖，扫地的大爷，给他一件大衣，抵御风寒。 我是湖北的上门女婿，结婚五年，每个月工资袋一到手，就原封不动搁她抽屉里。 抽屉里有个旧账本，我的名字后面全是数字，旁边夹着她新买的面霜小票，三百八。 昨天发工资，她数完钱塞回抽屉，拍了拍我胳膊说“累了吧早点睡”，我嗯了一声，倒头就睡着了——窗帘没拉严，月光在地板上斜着切了道缝。 半夜渴醒，摸手机想看看几点，屏幕黑着，没电了。 客厅的灯暗着，拖鞋还在门口摆得整整齐齐，可家里静得不像样。 我走到厨房，灶台上冷冷的，电饭煲里空空的，连早上剩下的馒头都没留半个，冰箱里只有半瓶过期的酱油。 桌上有张纸条，她写的“带爸妈和孩子吃火锅去了”，没提我。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慌。 穿着睡衣就往外走，冷风灌进领口，才想起身份证在抽屉第二层，手机停机三天了——上个月话费还是她交的。 在小区门口转了两圈，便利店要扫码支付，面馆老板看我穿睡衣直摇头。 走回楼下时，楼道灯坏了，摸黑爬到五楼，钥匙插进锁孔转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 拍了半天门，没人应。 从楼梯间窗户往下看，她的车停在车位上，后备箱开着，我那件灰夹克被扔在最上面，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洗得起球的毛衣。 她总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一家人吃饭，会把睡着的人忘在屋里吗？打包衣服的时候，就没想过我半夜会回来？ 五年了，我没给自己买过超过五十块的衣服，她妈说“男人不用打扮”，孩子说“爸爸的钱都给妈妈买糖”，我都笑。 可今天站在楼下，风往骨头缝里钻，才觉得那些笑像纸糊的，一撕就破。 转身往地下车库走，那儿暖和点。 角落里堆着纸箱，我缩进去，膝盖抵着下巴。 瓷砖地冰得像块铁，牙齿开始打颤。 “小伙子，冷不冷？” 扫地大爷推着车过来，橘黄色工作服，手里拿着件军绿色大衣。 “刚捡的，洗干净了，你穿上。” 大衣有点沉，带着洗衣粉和太阳晒过的味道，裹在身上，后背慢慢暖起来。 大爷没多问，扫着落叶走远了，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在空车库里一下一下响。 我摸着大衣口袋，里面有颗压扁的糖，大概是哪个孩子掉的。 原来被人想着，是这种感觉——不是账本上的数字，也不是“一家人”的空话说。 明天天亮，得去办张新电话卡，找个日结的活。 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对吧？ 月光从车库通风口照进来，落在那件灰夹克上，还扔在后备箱。 我裹紧大爷给的大衣，第一次觉得，这半夜的风，好像没那么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