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说公司要裁员，我私下给他塞了3000的红包，结果上周裁员结果一出来，我没在裁

主管说公司要裁员，我私下给他塞了3000的红包，结果上周裁员结果一出来，我没在裁员名单上，主管自己被裁了。那天下午我在茶水间接水，看见主管抱着纸箱从总监办公室出来，衬衫领口皱得像揉过的草稿纸，平时梳得整齐的头发垂下来几缕。他看见我时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了句“以后多保重”就匆匆走了。我攥着手里的玻璃杯，指尖冰凉——那3000块是我攒了两个月的房租备用金。 上个月公司风传要裁员，我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整天坐立不安。 抽屉里那沓攒了两个月的现金，是我原本打算交房租的备用金，被我数了又数，边角都磨出毛边了。 主管姓李，平时总板着脸，但上次我妈住院，他悄悄帮我调了半个月的弹性班，让我能两头兼顾。 那天加班到九点，我瞅准他单独在办公室，捏着信封的手心全是汗，塞给他时声音都发颤：“李哥，这阵子麻烦您多费心。” 他愣了愣，没接，说“你这是干啥”，我硬塞进他抽屉就跑了，后背凉飕飕的，像刚从冰窖里钻出来。 上周裁员名单贴在公告栏上，我挨个名字找，手指划过自己名字时停住了——没在上面。 正松口气，旁边同事捅了捅我胳膊：“哎，你看李主管呢？他名字在最底下。”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马克杯差点掉地上。 那天下午我在茶水间接水，刚拧开饮水机开关，就看见主管抱着纸箱从总监办公室出来。 衬衫领口皱得像揉过的草稿纸，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垂下来几缕，额角还沾着点灰。 他看见我时脚步顿了一下，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随即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以后多保重。”就四个字，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可抱着纸箱的胳膊在微微发抖。 我攥着玻璃杯的手指关节发白，水都溢出来烫到手背，也没觉得疼。 晚上回家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三点给主管发微信：“李哥，那钱您要是方便……”消息发出去，显示红色的感叹号——他把我删了。 第二天上班，总监助理叫我去办公室，递给我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李主管让我转交给你的，说你放他抽屉里的东西。” 我拆开一看，那3000块钱原封不动，连我当初叠的那个三角折痕都没变。 信封里还夹着张纸条，铅笔写的字歪歪扭扭：“年轻人好好干，别学这些歪门邪道。” 后来听行政部的老张说，这次裁员是总部直接定的名单，主管自己找总监谈了三次，说部门里几个年轻人刚毕业没多久，正是攒经验的时候，把自己的名字加了进去，又划掉了两个应届生的名字。 我去总监办公室送文件时，听见他跟副总监叹气：“老李啊，就是太护着底下人，明明可以申请内退拿补偿金，非要主动离职，说不想占公司名额。” 那天我在楼梯间蹲了半小时，手机里存着主管的电话，按了好几次拨号键，又默默挂断。 后来我把那3000块捐给了公司楼下的流浪动物救助站，救助站的阿姨给我看照片，说给一只断腿的流浪狗买了轮椅，现在能一蹦一跳地跑了。 每次路过救助站，看见那只戴着小轮椅的狗冲我摇尾巴，心里就稍微松快点。 现在主管原来的工位上坐着个新同事，年轻，有干劲，就是每次打印文件都会忘记把废纸收进回收箱——以前主管总会顺手收拾好，还念叨“纸背面能当草稿纸，别浪费”。 前几天收拾旧文件，从文件夹里掉出半张去年的部门合影，主管站在最后一排，还是板着脸，可嘴角偷偷向上翘着，露出一点白牙。 照片上我的位置，正好在他前面，当时还在抱怨他总安排我加班，现在看着，眼睛有点发酸。 有些事啊，真不是用钱能算明白的；有些人啊，可能你记不住他的名字，却会记一辈子他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和那句比哭还难看的“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