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日大使馆发日本在东南亚搞细菌战史料 新加坡学者林少彬的电脑里,存着3000多件泛黄的文献,每一份都在控诉一支被刻意遗忘的“恶魔部队”——这是他跑遍三大洲、耗时十年搜集的铁证,也是驻日大使馆此次披露史料的核心支撑。谁能想到,这位深耕东南亚史的学者,最初竟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探访,才揭开了家门口的黑暗往事。2016年,琉球大学教授高岛伸欣带着他来到马来西亚新山市郊,指着一栋普通建筑说“这里曾是日军鼠疫菌实验地”,那一刻,林少彬浑身发冷:“我早知道中国有731部队,却从没想过,恶魔就藏在我成长的地方。” 这份震惊,化作了他追查真相的执念。随着研究深入,一个名为冈字第九四二〇部队(简称9420部队)的番号逐渐清晰。1942年3月,日军在新加坡秘密组建这支部队,核心成员全是从哈尔滨731部队、南京1644部队抽调的骨干,名义上是“防疫给水”,实则是复刻了东北的细菌战产业链。已故新加坡社会事务部长奥斯曼渥年的口述史,成了最鲜活的佐证——年少时被迫在部队当助手的他,亲眼见过日军捕捉老鼠,让跳蚤吸食带毒鼠血后混养繁殖,“每隔三四个月,装满跳蚤的大玻璃罐就会被火车运往泰国”。 这支部队的罪恶远超想象。在马来半岛中部的瓜拉比拉中学,日军把教室改成鼠舍,部队成员大快良明回忆,1944年他曾亲历从日本空运老鼠,“轰炸机机舱里,鼠笼堆得像山一样”。这些培育出的鼠疫跳蚤、天花病毒,最终都流向了无辜的平民和战俘。在印尼雅加达克伦德劳工营,日军以“接种疫苗”为幌子,给上百名劳工注入高纯度毒素,看着他们在全身痉挛中死去;马来西亚的英军战俘更惨,4名日军军医直接给他们下毒,全程记录死亡过程,只为获取所谓的“医学数据”。 更令人发指的是,这支部队的罪行是一场自上而下的国家犯罪。从日本天皇裕仁颁布敕令核准成立,到陆军大臣东条英机亲自批复秘电,再到与731部队共享人体实验数据,整个细菌战体系严密到令人窒息。9420部队总务部长内藤良一提交的组织架构图里,天皇居于顶端,各细菌战部队层层受控,731部队标注“大规模攻击”,而新加坡的9420部队旁,一个刺眼的问号,成了日军试图掩盖罪行的铁证。 可历史哪能说抹就抹?林少彬在英国国家档案馆查到了日军军医下毒的审判记录,在澳大利亚国家档案馆找到了战俘被做饥饿试验的档案,甚至从日本老兵的口述中,还原了部队撤退时焚毁资料的细节。那些被日军称为“实验材料”的受害者,有的连名字都没留下,但艾克曼研究所保存的毒素样本、铁路运输记录里的“玻璃罐货物”,都是无法抵赖的罪证。更讽刺的是,战犯内藤良一战后凭借细菌研究创办制药公司,踩着累累白骨发家,而更多前部队成员摇身一变成了日本医学界的“权威”。 日军为何要在东南亚大搞细菌战?本质上是打输了常规战争后的丧心病狂。1942年初,菲律宾巴丹半岛战事胶着,日军参谋本部就曾计划投放装填30公斤毒菌液的炸弹,只是最终未实施。眼看正面战场推进受阻,他们便寄希望于细菌武器,妄图用瘟疫摧毁盟军抵抗意志,这种反人类的打法,暴露了军国主义的极端残暴。 80年过去,日本政府的态度依旧令人愤怒。他们承认9420部队存在,却坚决否认进行过人体实验和细菌战;有人申请公开部队名簿,拿到的却是大面积涂黑的文件,理由竟是“保护个人信息”。更值得警惕的是,当下日本不断推进军备扩张,那些试图淡化战争罪行、美化侵略历史的言行,与当年的军国主义思潮何其相似。驻日大使馆此时发布这些史料,绝非旧事重提,而是敲响警钟:忘记历史的代价,就是重蹈覆辙。 林少彬与中国学者王选合著的《日军冈字第九四二〇部队》出版后,很多东南亚民众才第一次知道这段历史。在新加坡中央医院医学院旧址——当年9420部队的总部,如今没有任何纪念标识,可那些深埋地下的罪恶,不会因为沉默而消失。就像林少彬说的:“越研究,越觉得触及日本军国主义的灵魂深处——可怕、肮脏、有毒。” 我们铭记这些史料,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为了守护正义。每一份文献、每一段口述,都是对遇难者的告慰,也是对人类文明底线的捍卫。那些试图掩盖罪行、否认历史的人,终将被钉在耻辱柱上。毕竟,历史的审判可能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