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年,东北一女地下党被日军抓捕,因承受不住鬼子的酷刑,她大喊说:“太君,别打了,我全招!” 鬼子得意忘形地说:“早知如此,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可最后,鬼子却后悔了…… 这位喊着 “全招” 的女地下党,正是东北抗联里大名鼎鼎的 “田疯子” 田仲樵。 “田疯子” 这名号在黑土地的抗日队伍里可是响当当,不是说她真疯,而是她做事向来不管不顾,拼得比男人还狠,连抗联五军军长柴世荣都曾在军务会议上被她当众扇过耳光,一众糙汉子没一个不服她。 她打小在爱国家庭长大,父亲曾为朝鲜民族英雄安重根煮酒壮行,父母都是反帝大同盟的成员,家里的澡堂子早就是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站,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她骨子里的硬气和智谋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田仲樵可不是普通的地下党,她是当时我党在东北地区职务最高的妇女领袖,吉东省委委员、抗联第二路军筹委会委员,手里攥着整个牡丹江地区的情报网,还开辟了穆棱通往前苏联的秘密交通线,光凭着这条 “血色走廊”,就掩护过十多位中共高级领导安全越境,连吉东省委书记李范五都曾靠她护送脱离险境。 有一次为了躲开日军盘查,她把领导藏进运粪车,自己扮成疯妇拍打车厢呵斥,硬是把荷枪实弹的鬼子骗了过去。 1937 年,她伪装成女工潜入日军被服厂,没几个月就用民族大义感召了 30 多名工友,秘密成立了中共牡丹江党支部,之后又摸清了日军粮食仓库的底细,联合工友灌醉守卫,泼上汽油一把火点燃,近千吨军粮和军用物资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把牡丹江的夜空照得通红,让日军三年的补给直接化为灰烬。 同年 8 月,她还凭着精准情报当向导,协助抗联二军和五军在穆棱待马沟火车站设伏,一口气消灭 300 多名日军机械化步骑兵,炸毁一列火车,缴获 100 多匹战马,这样的战绩在地下党里实属罕见。 鬼子抓她的时候,用的酷刑没重样,辣椒水灌得她喉咙冒火,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皮肉焦糊,竹签钉进指甲缝里钻心的疼,可她硬是扛了很久,直到实在撑不住才喊出 “全招”。 鬼子哪知道,这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更让她心寒的是,在审讯室里,她看到自己的丈夫荀玉坤正坐在鬼子旁边悠闲喝茶,原来出卖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同为吉东省委委员的枕边人。 田仲樵心里当即有了主意,既然鬼子想从她这套情报,那不如就给他们点 “惊喜”。 她装作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跟鬼子说愿意戴罪立功,先透露了几个早已废弃的联络点,鬼子派人去查,果然找到了些旧痕迹,这下对她的信任多了几分,看管也松了不少,让她在监狱里干些洗衣挑水的杂活。 机会很快就来了,她趁着给荀玉坤洗衣服的功夫,模仿上级的笔迹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 “玉坤同志,假投降做得很好,继续潜伏待命”,悄悄塞进了他裤子的夹层里。 田仲樵太清楚鬼子的规矩了,对投降的汉奸进出必搜身,这张纸条就是送荀玉坤上路的催命符。 果然,鬼子搜身时发现了纸条,顿时暴跳如雷,认定荀玉坤是假意投诚的卧底,不管他怎么辩解都没用,鬼子之前还指望靠他挖出更多地下党,结果现在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怒之下就把这个叛徒拉出去枪毙了。 等鬼子杀完人才慢慢回过味来,田仲樵供出的所谓 “情报” 除了害死个汉奸,压根没让他们抓到一个地下党,没捣毁一个有效联络点。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这时候再想对田仲樵动刑,她却开始胡言乱语装疯卖傻,时而哭唱童谣,时而抓着地上的土块往嘴里塞,活脱脱一副被折磨疯了的样子。 鬼子试着用了更狠的刑,老虎凳压得她骨头作响,甚至把她押到二楼逼她自尽,可她跳下去只是全身多处骨折,依旧没吐露半个有用的字。 后来鬼子实在从这个 “疯女人” 身上榨不出东西,就把她扔进哈尔滨监狱,一扔就是四年,可他们没料到,这个看似疯癫的女人,在监狱的墙上用指甲刻下了 “抗联不死” 四个字,始终没丢了自己的信仰。 1945 年日本投降,田仲樵被党组织营救出来时,双腿已经接近瘫痪,十指因竹签钉入永久畸形,全身多处骨折没愈合,可她一出狱,拖着残腿在零下 30℃的冰天雪地里跋涉,硬是找到了 200 名与组织失联多年、靠吃树皮草根存活的抗联 “野人兵”,把他们完整地带到了抗联总指挥李兆麟面前。 鬼子到最后也没明白,他们抓的哪里是个能轻易屈服的女地下党,而是个敢烧军粮、敢除叛徒、敢在酷刑下布局的硬骨头,他们以为捡到了个突破口,结果反倒帮着对方清除了内奸,还让这个最危险的对手活了下来,继续给他们制造麻烦,这份后悔,恐怕直到战败都没能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