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我喂母乳的视频发家族群“示范怎么奶孩子”，我当场抢过她手机从28楼扔下去。老公让我赔罪时，我往他脸上砸了离婚协议，他盯着财产分割条款突然抽搐倒地，医院来电说他体检报告查出艾滋阳性。我抱着孩子坐在医院走廊，塑料椅子硌得腿麻。孩子饿得哭，我掀开衣服喂奶，旁边老太太一直斜眼看。护士推开铁门喊：“张伟家属在吗？病人醒了，先说清楚啊，他HIV阳性，你们注意防护。” 婆婆总说自己带大三个孩子有经验。 那天下午她拿着手机在我喂奶时蹲下来，说要拍个视频给老家亲戚看看“城里媳妇怎么奶孩子”。 我当时正低头哄孩子，听见手机“叮”地一声进了家族群，点开一看，视频里我半边胸脯都露着，她还在旁边配音“看清楚啊，这样孩子才含得住”。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把抢过手机，拉开阳台门就扔了下去，28楼的风把我头发吹得糊在脸上，楼下传来“哐当”一声闷响——是手机砸中单元门口石板路的动静。 老公下班回来，他妈坐沙发上哭，他上来就抓我胳膊：“你疯了？那手机一万多！赶紧给我妈道歉！” 我从抽屉里翻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啪”地甩他脸上：“道歉？先看看这个吧。” 他捡起协议，手指划过财产分割那页，突然“哎哟”一声捂着头，身子顺着墙滑下去，抽搐起来，嘴角还冒白沫。 救护车拉他去医院的时候，我抱着孩子跟在后头，怀里小家伙攥着我的手指，热乎乎的。 急诊室医生翻他口袋找身份证，一张体检报告掉出来，HIV阳性那几个红戳戳得我眼睛疼。 护士让我去缴费，我摸遍口袋只有几十块零钱，抱着孩子坐在走廊塑料椅子上，硬邦邦的椅面硌得大腿发麻。 孩子饿了，小嘴到处拱，哭得脸通红，我没办法，背过身掀开衣服喂奶，奶水顺着胸口往下淌，滴在孩子手背上。 旁边座位的老太太一直斜眼看我，报纸翻得哗哗响，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护士推开铁门喊：“张伟家属在吗？病人醒了。” 我抱着孩子站起来，腿麻得差点摔倒，扶着墙慢慢走过去。 他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看见我就扯着嗓子喊：“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故意趁这时候离婚分财产！” 我把孩子往他眼前凑了凑：“你看看他，才三个月大，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个爹有艾滋？” 他突然不喊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孩子的脸，手背上的输液管被扯得晃了晃。 护士进来换吊瓶，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 孩子吃饱了打奶嗝，我摸着他后脑勺软软的胎发，突然想起结婚那天，张伟抱着我说“以后咱们家你说了算”，现在这话像根针，扎得心口疼。 其实早该察觉的，他去年开始总说加班，手机设了密码，洗澡都带进卫生间，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他说的“工作机密”？ 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走廊里只剩下我和孩子，还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手机摔碎的碎片大概还在楼下花坛里，就像我们这三年的日子，捡都捡不起来了。 孩子又开始哭，这次不是饿的，是尿湿了裤子，我抱着他去母婴室换尿布，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画了个亮晃晃的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