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的媳妇正式出现在皮衣哥的视频中，这是皮衣哥这次除了帮助老陆的儿媳妇办理回国手续以外同时帮助的另外一个人。皮衣哥在临回国之前，到她的家中进行了探望。 屋里的木桌上放着半袋没吃完的馕，墙角堆着几个打包好的纸箱——这是母女俩临时的家。作为家里五个姊妹中的老二，她和妈妈租住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孕肚已经明显隆起，五个月的身孕让她走路时总习惯性扶着腰。 皮衣哥刚坐下就拨通了小赵的视频电话。屏幕那头的小赵声音有些哽咽，反复叮嘱“按时去医院，别省钱”，女孩低着头嗯嗯应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壳上磨掉漆的“平安”二字。 “这小伙子咋样？”皮衣哥转头问一旁的丈母娘。老人没说话，只是笑着竖起大拇指，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像是藏着无数个满意的理由。 中介到底在隐瞒什么？直到上个月，女孩才知道，过去几个月里，那个收了钱的中介根本没提交护照申请材料。远在中国的小赵妈妈为此在这里多等了整整三个月，每天守着电话却连句准信都没有。 更让人气愤的是住宿安排。中介死活不让小赵住在媳妇家，非要把他塞进自己控制的公寓，“说是方便照顾，其实就是想收高价住宿费”，女孩的妈妈提起这事就叹气，手里的茶杯盖磕在杯沿上叮当作响。 有人或许会觉得中介只是效率低，但从扣留护照、强制住宿来看，利益驱动才是根本——他们算准了跨国婚姻中信息不对称的空子，把同胞的焦虑当成赚钱的筹码。 现在老陆和小赵都已和中介划清界限。两个男人在电话里异口同声：“就信皮衣哥。”这种信任不是凭空来的，是皮衣哥跑了三趟移民局、蹲在街头帮她们翻译文件换来的。 皮衣哥摸着女孩的孕肚轻声说：“放心，我会盯着手续进度，下次来就能看到你抱着孩子跟小赵视频了。”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皮衣拉链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两个家庭重燃的希望。 这种乱象背后，是海外婚姻中介监管的模糊地带。当语言不通、流程不熟的家属只能依赖中介时，信任很容易变成被收割的软肋。而皮衣哥的出现，更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同胞互助的温度，也照出了那些藏在流程缝隙里的冷漠。 临走时，皮衣哥把联系方式写在纸条上塞进女孩妈妈手里。老人攥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掌心的汗把字迹晕开了一点，但“中国”两个字依旧清晰——那是她们对团圆的全部念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