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被捕入狱的女战士在给日军洗衣服时,发现了丈夫的衣服,她瞬间明白原来自己被抓是因为丈夫当汉奸出卖了她,于是她想到一个办法,用一张纸条巧妙地借日军之手除掉了丈夫。 对于年仅24岁的田仲樵来说,身体上那些足以让普通人崩溃的酷刑,不管是烙铁还是鞭打,都未能撬开她的嘴,作为在东北这片黑土地上叱咤风云的女县委书记,她早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让她真正感到脊背发凉的,不是皮肉之苦,而是几天前那个让她心如死灰的瞬间。 那时候,鬼子把一堆换洗衣服扔在她面前,逼着这个昔日的“大人物”当洗衣妇,在冰冷浑浊的水里搓洗时,指尖触碰到的一处粗糙补丁,像电流一样击穿了她,那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灰布衫,袖口的补丁针脚歪扭,边缘甚至还有当年不小心烫出的焦痕。 那是她亲手为丈夫荀玉坤缝补的,难怪自己那天扮成乞丐,装得连熟人都认不出,却会被定点抓捕,难怪日本人对自己这个“化名”了解得一清二楚,连她在发髻里藏火柴盒的习惯都知道。 原来,把自己推进火坑的,不是那个动荡的时代,而是那个曾信誓旦旦要随她抗日的枕边人,想当初,这门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命,荀玉坤游手好闲,田仲樵为了感化他,一度向他坦白身份,试图将他引上正道。 那一夜他那副慷慨激昂要杀敌报国的模样,如今看来,不过是早已预谋好的戏码,他已经在外面逍遥快活地投了敌,这件混在日本人脏衣服里的灰布衫,就是他叛变的铁证,也是他在向新主子邀功后的“战利品”。 田仲樵把那件衣服攥得出了水,心里的悲愤到了极点,反而生出一股绝对的冷静,既然这双手已经洗不去他衣服上的污垢,那就用另一种方式来“洗干净”这对夫妻的恩怨,一个大胆且毒辣的计划在洗衣盆边成型了。 她知道,日本人留着荀玉坤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而一旦这个价值变成了“疑点”,鬼子的刺刀绝不会留情,之后的几天,田仲樵一改往日的强硬,在面对鬼子时,她开始表现得像个已经被打服了的女人,甚至为了哪怕一点点的喘息机会。 装作顺从地给看守的日军按摩,日军果然上钩,警惕心一点点随着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就在这令人作呕的逢迎中,她捕捉到了机会,趁乱将一张早已备好的纸条,神不知鬼鬼不觉地塞进了那件晾干后的灰布衫口袋里。 那纸条上的字迹不多,却字字诛心:“在日军面前好好表现,取得信任后,再为组织做大贡献”这不仅仅是一张纸条,更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死局,田仲樵太了解日本人的多疑了,在这之前,她已经在审讯中故意泄露了一个已经被组织废弃的联络点暗号。 这一连串的“巧合”很快起了化学反应,日本人发现了荀玉坤口袋里的“密信”紧接着顺藤摸瓜去查那个联络点,结果真的发现了早就画好的联络暗号,这下子荀玉坤之前所有的投诚在日本人眼里都成了苦肉计。 根本不需要田仲樵再多说一个字,生性多疑的日军就替她完成了审判,在鬼子眼里,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双面间谍,也不可留,曾经出卖妻子的荀玉坤,在日军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下,不明不白地丢了狗命。 狱中的田仲樵听到消息时,对着带血的墙壁冷冷一笑,正如她在心底说的那样:这就是一场“狗咬狗”的闹剧,但这并不意味着苦难的结束,大义灭亲虽然除掉了叛徒,却没能换来她的自由,两年后被营救出狱仅仅两个月,她便不幸二次被捕。 这一次,恼羞成怒的日军对她施加了非人的折磨,甚至散布谣言污蔑她早已叛变,试图从精神上彻底摧毁这个钢铁般的女人,1945年,当黑暗终于过去,同志们在破败的牢房里找到田仲樵时,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碎。 那个曾经娇小精悍、指挥过多次火烧连营的女战士,此时已神志不清,双腿被打断致残,在这炼狱里熬了整整四年,历史总是用最残酷的方式筛选出最坚韧的灵魂,后来,在组织的照料下,坐上轮椅的田仲樵奇迹般地恢复了理智。 她没有沉溺在往日的伤痛中,也没有让仇恨填满余生,而是做了一个温暖的决定,收养十几个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那个在寒冷牢房里靠一张纸条杀敌的狠辣女战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目光柔和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