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9年,浙江巡抚谭钟麟喝多了,看府上丫鬟李氏身材婀娜,一时兴起抱回房,事后竟若无其事,置李氏于不顾。谁料,24年后,谭府上下没人敢看轻李氏。 光绪二十八年,谭延闿中举,次年再登进士榜。彼时,谭钟麟虽已退休,见子如此,也开始稍加接触,但始终不亲。直到病重时,他才口头承认这个儿子最有前途。谭钟麟去世后,谭延闿顺利继承家业,成了谭府实际主人。 从那以后,李氏地位一变,府中老仆、姨娘甚至族人见她都行礼问安。 到了民国年间,谭延闿更是官至湖南都督、南京政府要员,一度辅佐孙中山筹建南方政府,成为政坛重臣。他多次在公开场合称母亲李氏为“我家根本之人”,外人也多尊称其为“谭太夫人”。 那些曾经欺她、轻她的族中人,已无人敢正眼相对。 早年,李氏本是谭府内院服侍的下人。她出身寒微,原本只求安稳日子,不料某夜谭钟麟酒后临幸。 她曾悄悄递话给管事嬷嬷,想讨个名分;甚至鼓起勇气亲自求见谭钟麟。却被一句“你也配?”赶了出来。李氏自知不能再提半句,否则连这府中一席之地都保不住。 不久后,她发觉自己有了身孕。她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将消息报上,想着孩子终究是谭家骨血,哪怕不能为妻,为妾总还是可能的。 谭钟麟听后只冷声说:“生吧,生了抬作妾。”李氏这才算勉强保下身份。然而她在府中地位并无改观,反因“下人怀子”的身份,被众人视作眼中钉。怀胎十月,无人照顾。临盆时,府中太太故意扣住产婆,幸好李氏平时攒下几文,悄悄买通下人,才顺利产子。 孩子取名“谭延闿”,父亲甚至懒得问生辰八字。 李氏知道,能留下这孩子,就是她唯一的退路。她不曾对儿子讲述那些隐忍,只一心教他识字、修德。延闿自幼聪慧,却也因身份常遭欺凌。李氏都看在眼里,但她咬牙不言。 她告诉儿子:“你是老爷的儿子,要争气。”延闿牢牢记住这句话。 她虽出身卑微,却凭一己之力教养出晚清民初的政坛英才。她没有权势,却用坚忍和隐忍为儿子保住了未来。她虽被忽视,却最终赢得了整个谭家的敬重。 这一切,都始于那年她选择留下孩子时,默默许下的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