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76岁的丁玲，发文痛骂78岁的沈从文：“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斤斤计较个

1980年，76岁的丁玲，发文痛骂78岁的沈从文：“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斤斤计较个人得失的市侩！”沈从文听闻此事，无限悲戚地说：“丁玲冷不防从背后杀来一刀，狠得可怕！我对他们夫妇已够朋友了，在他们困难中，总算尽了我能尽的力……料想不到，为了恢复她的‘天下第一’地位，却别出心裁，用老朋友来开刀祭旗！” 谁能想到，这两位当年在北平文学圈里互相取暖的老朋友，到老会闹成这样？上世纪20年代，丁玲凭《莎菲女士的日记》火遍文坛时，沈从文还在报刊上写文力挺，说她的文字“带着姑娘家的锐劲，没半分装腔作势”。那时候他俩挤在北平西城的小杂院里，沈从文总揣着几个烤白薯往丁玲家跑，听她讲那些湘西故乡的鬼怪故事。有次丁玲发高烧，还是沈从文背着她走了三里地找大夫，回来时棉鞋都渗着血珠子。 抗战那阵子两人在重庆碰过头，丁玲穿着灰布军装在街头演讲，沈从文蹲在墙角抽着旱烟看。散场后丁玲塞给他块红糖：“你那笔杆子也该练练筋骨了。”沈从文嘿嘿笑，转手就把红糖送给了逃难的学生。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会变成这样？1979年丁玲刚恢复名誉，就有人看见她在作协大院里拍着桌子骂：“某些人躲在书斋里装清高，国家养着这种废物有什么用？”当时大家还以为说的是旁人。 沈从文晚年住在历史博物馆的小偏房里，每天蹬着三轮车去单位整理文物。听说丁玲骂他的文章发表那天，老头在库房里对着一堆战国竹简枯坐了一下午，研究员递过来的馒头一口没动。后来有人问起这事，他只是摩挲着竹片上的纹路叹气：“当年她跟胡也频闹别扭，还是我半夜三更跑去劝和的。人这心呐，怎么就变得比竹简还硬。” 其实圈子里早有风声，丁玲复出后总觉得自己当年的文坛地位被人占了。有次在文联会议上，她指着墙上挂着的现代文学史图谱说：“有些人名气再大，骨子里还是个看坟的。”底下人都知道这是在暗讽沈从文研究古代服饰。偏偏沈从文那阵子刚完成《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学界好评如潮，这或许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年冬天沈从文过生日，儿子沈龙朱特意炖了锅鸡汤。老头喝着喝着突然掉了眼泪：“30年春天，我跟丁玲在北海公园划船，她说要做中国第一个女文豪。我当时还笑她，说文豪哪分男女。现在想想，她这股子劲啊，到底是没变。”窗外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就像他们那些再也捡不起来的旧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