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1913年,张恨水大婚之夜。刚关上房门,他就把新娘子抱起来,放倒在床上,他躺在新娘子身边,喘着粗气,迫不及待地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突然,张恨水脸色铁青,吓得大喊:“你是谁!” 张恨水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很有名气,老舍说他是“妇孺皆知的老作家”,范伯群称他为“通俗文学史第一号人物”。 他写了很多爱情故事,影响了半个世纪的人,可他自己的人生里有一位本该被记住的人,却被他沉默了一辈子。 这位被他忽视的人,就是他的原配妻子徐文淑。 1913年,18岁的张恨水还没写出什么作品,就被家里安排了包办婚姻,媒婆拿来徐家二小姐的照片,张恨水在庙会上也见过一次,对这个姑娘动了心。 可他没想到,新婚夜掀开红盖头,面前的却是他不认识的徐家大姐徐文淑,张恨水当时就发脾气了,一声“你是谁!”打破了新婚夜的喜庆气氛。 那一晚,他睡在椅子上,徐文淑缩在床沿,两人一句话都没说,第二天,徐文淑端来洗脸水,张恨水一把推开,冷冷地说:“别碰我。” 退婚是不可能的,当时三媒六聘的流程都走完了,家族丢不起这个脸,张恨水的母亲戴氏劝儿子认命。 就这样,徐文淑这个不识字、裹着小脚的旧式女子,进入了接受新思想的文人张恨水的生活,从一开始,她在张恨水心里就不是妻子,更像是一个不合适的存在。 既然成不了张恨水心里的妻子,徐文淑就决定做好家里的事,家里十几口人的吃饭、穿衣,还有洗衣做饭、喂牲口、干农活这些事她一个人全承担了。 她不停劳作,连一开始对她有意见的婆婆,后来也心疼这个贤惠的儿媳,后来张恨水到了北京,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先是身边机灵的丫鬟胡秋霞,后来又有了让他动心的16岁女学生周淑云。 张恨水把周淑云当作“白月光”,把胡秋霞当作能带来温暖的人,而徐文淑,只是名义上的“原配妻子”,像个免费的“保姆”。 因为张恨水和女学生的事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连报社主编都威胁要曝光他的师生恋,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徐文淑默默地把自己住的西厢房收拾干净,给张恨水和周淑云当婚房。 一场大风波就被她这样悄悄平息了,她成了家族的稳定器,是张恨水能毫无顾虑生活的后盾。 徐文淑自己也生过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可惜都没能活下来,她觉得自己没福气,就不再强求有自己的孩子了。 但好像老天爷要让她当母亲,二房胡秋霞早产,生下的儿子张晓水身体很弱,大家都觉得这孩子活不成了。 但徐文淑立刻抱过这个小婴儿,解开自己的棉袄,用自己的体温焐了一整夜,把孩子救活了,从那以后,胡秋霞的所有孩子都叫她“大妈”,徐文淑把自己所有的母爱,都给了这些不是亲生的孩子。 1958年,64岁的徐文淑在去给儿子张晓水寄信的路上突然中风倒下,再也没醒过来,远在北京的张恨水听到她去世的消息,老泪纵横,他一辈子写了三千多万字的情话,却从来没对徐文淑说过一句。 赶回来奔丧的张晓水非常悲痛,葬礼上,张家三房的所有子女,都为这位“大妈”披麻戴孝,后来,张晓水给她立了一块碑,上面只刻了两个字——“张母”。 这两个字或许就是她一生最好的评价,她没能成为张恨水爱的人,却成了张家所有人都离不开的母亲。 参考资料:张恨水情事 民国文林, 优格, 2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