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杀了3000多名红军的韩起功率残部逃入祁连山,这时,一个农民走了100多里路找到了解放军:“我知道韩起功在哪里!” 在祁连山上,张掖城的青石板路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粗布衫的男人攥着半块干馍,往军管会跑。 他的脚已经磨破渗着血却丝毫不在意,而是着急的将一张纸条塞进解放军的手里:“韩起功在灰条沟,带二十个残兵,藏在煤窑里。” 这张纸条,是红军西路军3240名牺牲战友的“催命符”。 12年了,任廷栋从14岁的“红小鬼”,熬成了煤窑里背煤的“老任”,终于等到了给战友讨公道的那天。 1916年,任廷栋出生在安徽霍山的大别山的某个木头房里。 父亲死在军阀混战的乱军中,母亲靠讨饭把他拉扯大。 14岁那年,红军路过村子,他攥着母亲塞的半块红薯,跟着队伍走了。 参军时,他说:“我要打天下,让穷人不再挨饿。 之后的十年,他跟着红四方面军走了长征,学过电台报务,在鄂豫皖反“围剿”中递过情报,甚至在红三十军当过通信员。 1937年,西路军组建时,他已经是能扛枪、能发报的“老战士”。 可没人想到,这一去,就是12年! 西路军的使命,是打通国际援助通道。 可从甘肃会宁出发,他们就撞进了马家军的“铁桶阵”。 马步芳的骑兵疯狂涌来,红军拿着步枪、大刀,跟敌人的机枪、马刀拼。 倪家营子一战,红军被围了半个月,3000多人最后只剩几百。 任廷栋所在的左支队突围时,跟大部队走散,160人的小队,最后只有37人活着走出安西。 1937年5月,任廷栋在白墩子被俘。 马家军没杀他,因为他们要把红军战士送进张掖的骆驼店,当“苦力”或者“诱饵”。 骆驼店是土坯房,墙用木头桩子垒的,缝隙里塞着干草。 任廷栋每天放风时,都盯着那面墙。 在第三根木桩下面,有个小小的洞,能抠出里面的锥子。 他跟同牢的战友说:“我要逃,就算死在戈壁滩,也比被马匪折磨强。” 每到深更半夜就用指甲去抠掉木桩上的土,然后拔出锥子午夜,拆出个能钻人的洞。 两人裹着破棉袄,摸黑爬出骆驼店,可城门口有马匪的岗哨。 他们急中生智,混进拉粪的乡人队伍,假装成“粪夫”。 粪车的臭味裹着他们出了城,天亮时,两人已经站在了祁连山脚下。 接下来的一年,他们乞讨、躲藏,从兰州走到临洮,再躲进灰条沟的煤窑。 任廷栋成了“背煤的”,每天扛着百斤重的煤筐。 1941年,他被迫加入国民党军,但却始终没有忘记红军的信念。 灰条沟的日子,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任廷栋结婚、生子,却从不敢跟孩子说自己的过去。 他怕马匪的爪牙找上门,怕连累家人。 直到1949年,解放军攻占兰州的消息传过来,他才敢拿出藏在煤窑的红军证,翻来覆去看上面的“任廷栋”三个字。 9月的一天,他在山路上碰见一队溃兵。 为首的胖子坐在牛背上,穿着国民党将官服,身边跟着二十个残兵。 “那是韩起功!”有人小声说。 听到这话,任廷栋的血一下子涌上来。 就是这个“活阎王”,在倪家营子烧了红军的帐篷,活埋了3000多战友,甚至杀了来救红军的高金城先生。 他等了12年,终于等到了这个仇人。 当晚,他走了100里路,跑到张掖城,敲开了军管会的门:“我知道韩起功在哪,我带你们去。” 韩起功的残部,躲在灰条沟的煤窑里。 任廷栋跟着解放军,站在煤窑口喊:“韩起功,出来投降!你们大势已去!” 里面的枪声停了,韩起功攥着一把匕首走出来。 “我杀了那么多红军,你们会枪毙我吧?” 1951年3月26日,韩起功被押到戈壁滩。 枪响的那一刻,任廷栋站在人群里,眼泪掉下来。 他想起倪家营子的战友,想起被活埋的兄弟,想起母亲临终前说“要活着,要讨回公道”。 后来,任廷栋重新加入了共产党。 他去烈士陵园给战友烧纸,去学校给孩子讲西路军的故事,直到1980年退休。 组织上给他发了“西路军红军老战士光荣证”,他把它挂在床头,每天睡前摸一摸。 如今的祁连山,草绿了又黄。 灰条沟的煤窑虽然早已废弃了,可任廷栋的故事依旧存在。 有人问他:“你后悔吗?” 他摇头:“我是红军,要给战友讨公道。现在好了,他们能安息了。” 有些仇,要等12年,有些公道,永远不会来迟。 主要信源:(人民网——任廷棟智擒敵軍長韓起功)
长征开始后,红军逐渐发现一个现象:如果只是借道过境,地方军阀大多只是象征性地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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