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兰州某电影院门口,检票员与一名等不耐烦的观众发生争执,引来围观。他要是知道自己因此身份暴露,恐怕会原地失声。 那个年代,看电影可是件大事,新鲜又时髦。1950年4月的一天,兰州的亚洲电影院门口跟往常一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离开场时间越来越近,排队的人们心里也开始急躁起来。队伍里一个壮汉眼看就要错过开头,对着检票员就喊了起来:“我说你这老哥,是没吃饭还是咋的?票都快检没了,你还在这磨蹭!” 那个检票员也不是个善茬,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就怼了回去。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嗓门越来越大,很快就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 人群里,有个叫李跃臣的中年人,刚赶着马车路过,也被这动静吸引了过来。他挤进人群,本想瞧瞧热闹,可当他看清那个检票员的脸,听到他那口音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扭头就走,仿佛见了鬼一般。 这个检票员要是知道,自己这一通脾气发下来,会把自己的后半生直接送进法场,恐怕当时宁愿把票根吃了,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李跃臣为什么吓成那样?因为他认出了那张脸。虽然脸上多了些坑坑洼洼的疤痕,但那五官,那神态,尤其是那口东北话,他到死都忘不了。这个检票员,正是当年新疆军阀盛世才手下的警察局长,鲁炳林,一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而李跃臣,曾经就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巡警。 这事儿,得从我党创始人之一,陈潭秋同志说起。 陈潭秋是何许人?中共“一大”代表,党和人民军队早期的重要领导人。他的一生,都在为革命事业奔走。1939年,他受中央委派前往新疆工作。那会儿的新疆,被军阀盛世才把持着。盛世才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政治投机分子,眼看苏联势大,他就亲苏亲共;后来觉得国民党能赢,就立马翻脸投靠蒋介石。 1942年,盛世才彻底倒向国民党,开始在新疆大肆搜捕共产党人。中央紧急下令,让在新疆的同志分批撤离。陈潭秋为了掩护其他同志,坚持把自己放在最后一批名单里。他当时说:“只要还有一个同志没有走,我就不能离开新疆。” 这一留下,便成了永别。1942年9月17日,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等140多名同志不幸被捕。敌人知道陈潭秋的身份,想从他嘴里撬出党的机密。但陈潭秋始终铁骨铮铮,只有一句话:“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们的,我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无计可施的敌人,最终露出了狰狞面目。1943年9月27日深夜,时任警察局长的鲁炳林亲自带人,用绳索将陈潭秋、毛泽民、林基路等同志活活勒死,并秘密掩埋。为了掩盖罪行,盛世才对外严密封锁消息。直到1949年新疆解放,党中央才得知陈潭秋同志早在七年前就已壮烈牺牲。 全国解放后,杀害陈潭秋等烈士的凶手,自然是重点追查对象。可惜,盛世才早已逃之夭夭,而像鲁炳林这样的爪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鲁炳林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新中国成立后绝没有好下场。新疆一解放,他就带着两个老婆跑了。他深知,想活命,就得彻底抹掉过去。于是,他给自己改了个名叫“关贤知”,还一狠心,用烧红的火棍把自己的脸烫得面目全非,留下了一脸丑陋的伤痕。 他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换了名字,毁了容貌,再跑到兰州这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找个最不起眼的工作,就能安稳度过余生。 他小心翼翼地生活着,从不与邻居深交,深居简出,仿佛一个透明人。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命运的罗网早已悄悄撒下。 而那个认出他的李跃臣,解放后也因历史问题被关进了战犯管理所。1950年,因为改造表现良好,他被批准外出劳役,这才有了电影院门口那戏剧性的一幕。 李跃臣当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怕鲁炳林认出自己,更怕惹祸上身。直到1951年5月,在党的政策感召下,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公安部门举报了这一切。 公安人员接到举报,高度重视,立刻对“关贤知”展开了秘密调查。他们发现,这个关贤知是1948年从新疆搬来的,履历上在新疆那段是一片空白,而且一家人确实孤僻得很,从不与外人来往。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关贤知”大有问题! 抓捕的那天,当公安人员出现在鲁炳林家门口时,他和老婆还想狡辩。但当警察从一个旧木箱底翻出一张他穿着国民党军官服、脸上干干净净的照片时,他所有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人证物证俱在,鲁炳林瘫倒在地,对自己杀害陈潭秋等革命烈士的罪行供认不讳。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鲁炳林以为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毁了容、改了名,就能将罪恶的过去一笔勾销。但他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正是他在电影院门口那次不耐烦的争吵,那副蛮横霸道的样子,暴露了他骨子里的东西,也最终让他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说到底,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陈潭秋等烈士的在天之灵,终于得以告慰。而鲁炳林的故事,也成了那个时代一个绝妙的注脚:任何试图与人民为敌、背叛历史的人,终将被钉在耻辱柱上,无处遁形。
陕西西安,23岁小伙外出打工回老家中转时想起隔壁村的阿姨在这座城市开店,他改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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