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校长被人民日报点赞!云南弥勒,有学生在办公室请示校长:“老师,我们班的同学喊我来问你,他们要杀猪”。校长说:“要干什么?”学生鼓起勇气说,“要杀猪!”校长皱起了头问“在哪里?”学生说“在学校”,校长想了几秒钟,笑着说:“我斗(凑)200元!” 这画面光听着就有声音。我能想象那孩子站在办公室门口,脚尖蹭着地皮,背后是全班同学怂恿又期待的目光。校长那皱起的眉头里,瞬间闪过多少东西:安全、卫生、教学秩序……还有“在学校杀猪”这主意本身的荒唐。可那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笑出来的那句话,就像云南透亮的阳光,一下子把整件事照暖了。 后来故事传开了。校长那二百块钱,成了孩子们人生中第一笔“风险投资”。他们真的在老师指导下,有模有样地操办起来,从猪的来历到最后的去处,都清清楚楚。卖猪肉的钱,一部分还了校长的“贷款”,剩下的成了班费。这哪是杀了一头猪啊,分明是校长亲手给孩子们的奇思妙想,开了一道生猛的活口。 这位校长最让人佩服的,是他没活在“标准答案”里。按大多数学校的剧本,学生提这种要求,得到的多半是“胡闹!回去上课!”可他却读懂了孩子们没说出口的话——那可能是对“劳动”真实模样的好奇,是想共同完成一件大事的渴望,甚至是青春期某种需要仪式来安放的躁动。他把一个可能演变成违纪事件的问题,轻轻一转,变成了活生生的劳动课、经济课、协作课。教育最好的样子,不就是把生活本身还给孩子吗? 这事让我想起我小学的校长。学校后院有片荒地,他带着我们种向日葵。播种那天他说:“咱们看看谁能种出比脸还大的花盘。”后来向日葵真的长高了,暑假没人浇水,枯了一片。开学后我们以为他会骂人,他却指着那些歪倒的杆子说:“看见没,答应了的事,暑假也得有人管。明年再来。”现在的学校,还有地方让孩子种可能被旱死的向日葵,或者杀一头需要负责到底的猪吗? 不过话说回来,为这位校长鼓掌的同时,心里头也有些别的滋味。为什么这样一件“正常”的好事,会成了新闻?因为它稀罕。在太多地方,教育被裹在厚厚的安全责任、绩效考核和“不准”条例里,动弹不得。校长们的第一反应往往是“不出事”,而不是“试试看”。这位弥勒的校长,他冒着多大的潜在风险?猪要是没处理好,孩子要是碰伤了刀,家长要是投诉“不务正业”……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够他受的。他的可贵,恰恰反衬出某种环境的紧绷。 更深一层想,靠个别校长的开明与智慧来创造教育奇迹,这事儿本身能走多远?我认识一些乡村教师,他们也有满腔热情,想带学生去河边测水质,想去后山认草药。但往往被“教学进度”、“达标率”和无穷无尽的表格压得喘不过气。这位校长的二百块钱,买下的不只是猪肉,更是他对抗那种僵化惯性的勇气。但勇气是稀缺品,不能总指望个人去承担所有风险。 《人民日报》点赞,点的是这种“把人的成长放在首位”的教育初心。这初心不是非要杀猪种菜,而是校长愿意俯下身,看见孩子们真实的生命冲动,并敢为这种看见负责任。它可能是在科技课上允许孩子拆坏十台旧收音机,可能是在作文里包容一个看似离题的梦想,也可能就是认真对待一群孩子“荒唐”的请求。 故事还有个尾声。据说后来有家长知道这事,特意给学校送了头小猪仔,说“让娃娃们再养大一次”。你看,当教育显露出它本该有的、热气腾腾的样子时,它是能感染人的。那头猪最终去了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曾经作为一个“问题”被提出,又作为一个“项目”被完成。那些抬过猪草、算过成本、争论过分配方案的孩子,他们心里会长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关于动手的尊严,关于承诺的分量,关于这个世界对待他们奇思妙想的态度。 好的教育者,大概都是“斗”钱的那个校长。他们从自己有限的空间、资源和权限里,“斗”出一片能让孩子们真实生长的缝隙。我们赞美他,更该想想如何让这样的缝隙,不再是缝隙,而成为大地本身。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