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82岁的吴德病逝前，示意女儿吴铁梅靠近，用最后一丝气力叮嘱：“我这辈子没捞过好处……也没对不起老百姓……你，别学那些歪的。” 吴铁梅握着他的手，眼泪掉在他干瘦的手背上。老爷子眼睛已经浑浊了，可那眼神还是清亮的，像秋天的井水，一眼能看到底。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窗外的白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响，老爷子听见了，轻轻说：“开春该种树了。”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关于种树的。 后来吴铁梅整理遗物，翻出父亲用了三十年的搪瓷缸子，缸身上“为人民服务”五个红字都快磨平了。箱底压着一摞笔记本，纸页泛黄，记的都是哪年哪月去哪下乡，老百姓反映水渠坏了、小学教室漏雨、供销社缺化肥。问题后面跟着小小的勾，有的勾画得重，有的轻。最底下压着一张1958年的工资条，每月工资后面，是他用钢笔添的一行小字：“本月捐出二十元给公社小学。” 老爷子这辈子，真像他自己说的，没捞过好处。三年困难时期，家里孩子饿得脸发青，他把组织上照顾干部的半斤黄豆让给了炊事员老李，老李家里五个娃。妻子念叨过两句，他蹲在门口抽了半天烟：“人家孩子也是孩子。” 现在的人可能不理解这种“傻”。可不是嘛，手中有权的时候，指头缝里漏一点，家里日子就好过多了。当年跟他同级别的，有人子女经商风生水起，有人住进了带院子的小楼。吴德家呢？一直住在那套老房子里，墙皮剥落，下雨天得拿盆接水。女儿结婚时想借单位的车用用，他瞪眼睛：“那是公家的车！” 有人说他古板，有人说他胆小。老爷子听见了也不争辩，就笑笑：“我不是古板，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什么坎儿呢？1947年打游击的时候，老乡把最后半碗高粱饭塞给他，自己一家啃树皮。那个老乡姓什么他记了一辈子，他说那是欠下的债，得用一辈子来还。 如今这种“债”的概念，很多人觉得陌生了。讲究的是投资回报，是利益交换。老爷子那种“不占公家一分钱便宜”的执着，在有些人眼里甚至成了迂腐的笑话。你看现在那些“捞好处”的，多精明啊，曲线救国，花样翻新。老爷子要是活到今天，看见那些把公家的、百姓的当成自家提款机的，怕是要气得摔那个搪瓷缸子。 他留给女儿的不是存款，不是关系网，就是那句话：“别学那些歪的。”这话轻飘飘的，没分量。房子、车子、人脉，哪样不比这句话实在？可吴铁梅说，父亲走后的这些年，每当她面对诱惑、心里摇晃的时候，耳边就响起那句话。像根定海神针，把快要歪的心思又给正回来。 老爷子种的树，如今都成材了。他护着的那片老百姓的心，不知道还有人记得不。他女儿走在路上，还有当年的老街坊拉着她的手：“你爸爸，是个好人。”就这一句，吴铁梅觉得，父亲留下的那点“傻气”，值了。 在这个精明人遍地的时代，吴德那样的“傻”似乎格格不入。可偏偏是这种“傻”，撑起了很多人心里对“干净”二字的最后一点念9想。他没留下万贯家财，却留下了一个问题让后来人琢磨：人这一辈子，活到最后，究竟什么才算“好处”？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