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一日回家四个姨太太在打牌,女人一见张宗昌回来了,都不约而同的围在张宗昌身边献媚。 那年张宗昌刚当上山东督办,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济南城里没人不知道张公馆,那栋中西合璧的大宅子,门口站着俩挎枪的卫兵,进出的车辆比省府还频繁。午后三点多钟,公馆西厢房里传出一阵麻将声。四个女人围着一张红木桌子,桌上散着几块大洋和几张纸钞。 好家伙,这阵仗搁谁看了不迷糊?大太太李氏攥着刚摸的牌还没来得及打,手一松就往张宗昌跟前凑,手里的绣花帕子在他胳膊上轻轻扫着:“督办您可算回来了,这一下午牌打得没滋没味,缺了您镇场就是不行。”二太太王氏更直接,伸手就去接张宗昌肩上的披风,指腹蹭过他沾着尘土的肩章,声音软得像棉花:“外面风大吧?我让厨房炖了参汤,刚温着,您快喝两口暖暖身子。”三太太陈氏年轻,仗着受宠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蹭着他的衣襟撒娇:“督办,她们仨联合起来欺负我,您得为我做主,赢了的钱都给您买好酒!”四太太赵氏话不多,却麻利地递上一双干净布鞋,蹲下身就想给他换,眼角眉梢全是讨好。 张宗昌往太师椅上一坐,大马金刀的架势,身上的军大衣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压得椅垫吱呀响。他眯着眼扫了一圈四个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伸手在三太太脸上捏了一把:“你们这群小妖精,没我在就知道胡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崭新的纸钞,“啪”地拍在麻将桌上,“接着打!今天赢多少都是你们的,输了算我的!” 女人们眼睛瞬间亮了,刚才还围着他的人立马蹿回桌边,洗牌的声音哗哗响,比刚才热闹了十倍。张宗昌端着大太太递来的参汤,喝了一口就搁在旁边,目光落在桌上的大洋上,忽然想起上午在省府的事——那些乡绅送来的孝敬,一箱子一箱子往公馆搬,比这桌上的零碎可多了去了。他当这个督办,可不是为了看女人打牌,山东的地盘在他眼里就是敛财的去处,百姓的赋税、商户的供奉、甚至过路的粮车都得给他分一杯羹,不然凭什么养着这一大家子,还有手下成千上万的兵? 三太太手气顺,连胡了两把,抓起一块大洋在手里掂着,喜滋滋地说:“督办您真是我的福星!回头我给您做件新的狐皮大衣,让您在北平来的官员面前也有面子。”张宗昌哼了一声,没接话。他心里清楚,这些女人只知道穿金戴银,哪里懂什么官场凶险?可他不在乎,在山东地面上,他的话就是规矩,谁敢不从?前几天有个县长办事不合他心意,他一句话就免了对方的职,家产也充了军饷,没人敢多说一句。 正想着,窗外传来卫兵的劝阻声,隐约还有老百姓的哀求。张宗昌皱了皱眉,冲外面喊了一声:“吵什么?”卫兵跑进来回话,说门口有个老农哭着要见督办,说家里的地被军队征用了,老婆孩子快没活路了。四个姨太太的牌声顿了一下,三太太撇撇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能说见就见?”张宗昌端起参汤又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让他先离开!要是再喧哗,就按规矩处置,带远点儿!” 卫兵领命而去,厢房里的麻将声又恢复了热闹。张宗昌看着眼前莺莺燕燕的景象,忽然觉得有些无聊。这些女人就像笼里的鸟,只会围着他转,可他想要的,是更大的权势,更多的钱财。他想起自己从东北的普通人家一路拼杀到山东督办,历经多少波折,才换来今天的荣华富贵。可这荣华富贵,怎么就填不满心里的空呢? 他站起身,踢了踢桌腿,吓得女人们都停了手。“没意思,”他丢下三个字,转身就往外走,留下四个女人面面相觑。她们不知道督办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只知道赶紧收拾桌子,琢磨着下次怎么讨好才能让他回心转意。 可她们不知道,也没人敢说,张宗昌的风光,全是建立在百姓的苦难之上。他住着豪华公馆,姨太太们挥霍无度,桌上的每一块大洋,都凝结着山东百姓的辛劳。近代军阀割据时期,不少统治者只顾自身享乐、漠视民生,这样的统治注定难以长久。就像桌上的麻将,赢了一时的热闹,赢不了长久的人心,总有曲终人散的那天。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