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有一个名妓生得十分美貌。14岁那年,老鸨让她第一次接客,她答应了,但是提出了一个条件:价钱可以让老鸨定,但是接待的客人需要自己来定。 老鸨上下打量着这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嘴角撇出一丝冷笑。她混迹风月场半辈子,见过太多想攀高枝的丫头,可还没见过哪个新人敢在第一次接客时提条件。转念一想,这丫头的容貌确实是老天爷赏饭吃,有恃无恐也正常,便笑着应了下来。 很多人都夸这姑娘有主见,比那些逆来顺受的青楼女子强上百倍,可这话实在经不起细品。她所谓的选客权,不过是老鸨默许的噱头。青楼本就是个把人当物件买卖的地方,她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攥在别人手里,谈什么真正的自主。 她选客的标准很简单,不看金银多少,不看官位高低,只认才情。达官显贵提着满箱银子上门,她让龟奴直接拒之门外。落魄书生拿着一卷诗稿求见,她却能亲自迎到门口,备好清茶细聊半晌。 很快,她的名声就在江南文人圈里传开了。有人说她是红颜知己,能懂读书人心中的抱负与落寞;有人说她是风尘奇女子,洁身自好不染世俗浊气。慕名而来的人挤破了青楼的门槛,老鸨赚得盆满钵满,笑得合不拢嘴。 那些追捧她的文人墨客,嘴上说着欣赏她的才情风骨,可骨子里还是把她当成玩物。他们愿意和她吟诗作对,愿意为她挥毫泼墨,却没人愿意打破世俗的偏见,用一顶花轿将她娶进门,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从不点破。白天陪着客人谈诗论画,强颜欢笑,夜里就对着一盏孤灯发呆。她攒下的银子越来越多,赎身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可老鸨的胃口也跟着越来越大。 后来,她耗尽了所有积蓄,终于换来了一纸赎身文书。离开青楼那天,没有一个文人来送她,只有几个相熟的小丫鬟抹着眼泪。她穿着一身素衣,走出那扇朱漆大门,再也没有回头。 她的那点抗争,在封建礼教的大网里,不过是惊鸿一瞥。看似选客的自主,终究抵不过时代的碾压。可她至少在泥沼里,为自己挣得了一丝体面,没有沦为权贵手中的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