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加班晚了一点回到家，发现保姆阿姨正在吃饭。女主人很不爽，斥责保姆，阿姨，你

女主人加班晚了一点回到家，发现保姆阿姨正在吃饭。女主人很不爽，斥责保姆，阿姨，你又不等我吃饭？保姆毫不在意，还振振有词，现在都几点了？我饿了，当然先吃了。我还等你个球啊。女主人勃然大怒，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保姆，主人再晚回家吃饭，你也得等。阿姨发现苗头不对，满脸堆笑，那我现在给你做吧。女主人冷冷地一句，不用了，你走吧。保姆无奈，只好收拾铺盖走人。 晚上九点半，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了，林薇拖着加班后的疲惫往餐厅走——那里飘来一股热乎的菜香，混着米饭的蒸汽。 保姆张姨正坐在餐桌旁，筷子夹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碗边还放着半杯凉白开。 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她加班晚归时，张姨没等她先动了筷子。 林薇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带着刚从会议里抽离的紧绷：“张姨，你又不等我吃饭？” 张姨嚼着肉抬眼看她，眉头皱了皱，没放下筷子：“现在都几点了？我从六点等到九点，肚子早就叫了，当然先吃了。” 林薇心里那股火“噌”地起来了，加班的烦躁混着被忽视的委屈：“我是主人，你是保姆，主人没回来，你怎么能先吃？” 张姨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声音也高了些：“主人？主人也不能让人饿肚子吧？我还等你个球啊，难道要我饿晕过去？” 这话像根刺扎进林薇心里——她最在意的，就是这种没大没小的态度，仿佛她付的工资，只买得到劳动力，买不到最基本的尊重。 林薇深吸一口气，指尖掐进掌心：“你是什么身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张姨看她脸色彻底沉了，瞬间换了副笑模样，放下筷子起身：“哎呀，我这嘴笨，开玩笑呢，那我现在给你热菜？再炒个蛋？” 林薇没看她，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声音冷得像冰：“不用了，你收拾东西走吧。” 后来林薇才想起，早上出门时匆匆交代过“今晚可能晚点回，不用等我吃饭”——只是她自己忙得忘了这句话，张姨大概是记着，才敢先动筷子的？ 可当时她怎么就没想起来问一句“你等多久了”，而是直接把“不等吃饭”和“不尊重”画了等号呢？ 林薇一直觉得，雇主和保姆之间得有明确的边界——你拿工资，就得守规矩，等主人吃饭是最基本的礼仪；可她忘了，张姨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会饿，会累，会有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会在疲惫时说几句糙话。 这种只讲“身份”不讲“人情”的相处，真的能长久吗？ 张姨当晚就收拾了铺盖，走的时候没再说话，只是把钥匙轻轻放在了玄关柜上，上面还沾着点红烧肉的油渍。 之后半个月，林薇每天加班回家，餐厅都是冷的，再也没有那股混着米饭蒸汽的菜香，只有冰箱里冰凉的剩菜。 或许，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从来都不是“必须怎样”，而是“可以怎样商量”——下次再请保姆，她会不会先坐下来问一句：“如果我加班晚了，你几点吃饭合适？咱们说好，省得都委屈。” 玄关的感应灯还会在她进门时“啪”地亮起，只是餐桌上那碗没吃完的红烧肉，早就凉透了，像极了那天晚上，两人之间突然冻住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