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四十年前的讣告重现 今天读来依然沉重。 好多人不知道姚迁这个名字。他是南京博物院的老院长,还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博物馆协会的会员,中国博物馆学会的副理事长,头衔不少。 那年他被说成学术剽窃,想不开,走了。才五十八岁。一年后,组织上给他平了反,补办了追悼会。看起来,这事就算完了。 用命换来的清白,一张纸真的能盖过去吗。那些整他、给他罗织罪名的人,后来怎么样了。有材料说,就是因为他几次催领导归还借走的文物,得罪了人,才被扣上帽子。人没了,再多的道歉和追认,也还不了这条命。 事情往往这样,人走了,荣誉来了。可活着时候的委屈,谁又能真的抹掉。平反是给生者看的交代,但对走掉的人,已经没用了。我们总在事后补救,却很少在事前把篱笆扎紧。如果当初有个能说理的地方,有个不怕压力的调查,或许他不必选那条绝路。 时间过去四十年,这类事不能再重演。对认真做事的人,最大的尊重不是等他倒下后再给他立碑,而是让他在活着的时候,就能安心工作,不必担心背后的冷箭。这份讣告不仅是一段往事的记录,更该是一面镜子,照照过去,也看看今天的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