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许世友的两套作战方案得到采纳，估计世界历史会被重写！ 边境的空气一变，人就能闻出来。 中苏交恶之后，苏联转身扶持越南，越南的底气硬了，手也伸得更远。 边境线上出现越过界侵占中国领土的情况，火星子落在干草上，谁也不敢当作没事。 对越自卫反击战就在这种逼仄里打响。许世友被任命为东线总指挥，同时担任广州军区司令，熟悉边境形势到一种近乎本能的程度，山口哪里窄，公路哪里断，村寨背后哪里能藏人，脑子里都有标记。 大战临近，他递交了一份作战计划，写法不花哨，气口很硬，主张一举歼灭敌人以绝后患。 设想的骨架是两路配合。 东线兵团正面牵制，顶住越军主力。西线兵团从老挝借道，绕入越南中部发动突击，先伤元气，再向北与东线会合，形成迂回包抄。 这个口袋一旦扎紧，越军很难抽身。 计划里还带着一个让人倒吸气的估算，至少可以歼灭三十万越军，对越南是致命打击。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只是打赢一仗的意思，更像要把对手的未来几年的底盘都掀翻。 许世友的性子在军中出了名，敢冲敢顶，也爱算细账。 他熟悉的不是抽象的战略词，而是实打实的路程与时间。借道老挝，意味着西线能避开北部的硬骨头，从越南中部下刀，逼着对方顾此失彼。口袋战一合，东线就不必在每个山头都死磕，伤亡和消耗可能会更小。可这套好处越明显，风险也越明显。 老挝通道一旦被外界盯住，战场边界就会被放大审视，别的力量会不会趁机插手，谁也不敢拍胸口。军委的顾虑不只在战术可不可行，更在战争会不会被拖出原来的框。 许世友听到否决时，心里像被塞了团湿棉花，闷，却说不出理，只能把劲憋到前线去。 军委桌面上很快起了波澜。 借道老挝这一招，军事上是绕路，政治上却牵出第三方，名分与边界会变得敏感。 委员们感到震惊，担心事态被外界解读为扩大战争，甚至把越南推到亡国边缘。邓等领导开会后没有采纳借道包抄的设想，命令两兵团都从正面推进。 许世友不情愿，还是照办，老将懂得军令的分量。 正面推进照样凶猛，部队进入高平后，接连攻下越南北部多个重镇，越军被压得抬不起头。 前线的节奏像鼓点，越敲越急，很多人都觉得还能再往前压。 中央却下达命令，暂停攻击，撤军谈判。许世友听到这句话，憋屈得厉害，仗打到占优势的当口被叫停，像拳头举到半空又被按回去。 撤军谈判的命令同样刺耳。 前线在高平方向推进，士兵看见的是对手的后撤与仓促，指挥员看见的是还没关上的门缝。 中央看见的却是另一条线，战线越长，后勤车队越长，家底就越薄。打到河内附近听起来痛快，守住河内附近却是另一回事。占了地要不要管，管就要留人，留人就要补给，补给一断就麻烦。越南山地丛林多，游击与袭扰一来一回，仗就会变成磨人心的长跑。 许世友不怕硬仗，怕的是仗打成没完没了的缠斗，那才是真正的消耗。 他又递交第二套计划，主张暂缓撤退，转向追击柬埔寨方向的越军，趁其回撤混乱一举消灭精锐部队，使越南短期难以恢复元气。 中央再次拒绝。 决策层的考虑更偏向战略边界，出兵目的在自保，不在侵略；战略目标达到就收手，战线拉长会把补给、消耗、外交压力一齐拉上来，容易陷入泥潭，拖累自身发展。许世友再气也得服从，命令落地就得执行。 三道撤离命令看着冷，背后其实是怕对方追着咬。 把援助物资运走，是把旧情分切断，免得对方拿来当弹药。拆设备，是不给对方留喘息的底座。 埋雷障碍，是把追击的成本抬高，让冲动变成犹豫。 撤到边境线那一刻，前线的烟味还没散，车队却要掉头，士兵回望时心里也会嘀咕，赢了为啥走。越南抓住这一点喊胜利，也就不奇怪。 许世友两次提案被否，并不等于他看错了仗，只能说他盯的是一场战役的收口，中央盯的是一场战争的边界。 把胜利关在可控范围里，有时比把敌人打散更难。 前线将领讲究趁势，势头像潮水，退一步就散。决策层更怕潮水漫过堤，漫过一次，日后想收回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两种眼光撞在一起，火花不在枪口，在会议室的沉默里。那一夜地图摊开，折痕像一条条硬线。灯光照着纸面，没人先开口。只听笔尖响。 边境对峙并未立刻消散，后来又出现十年轮战的局面，越南经济被拖到崩溃，苏联的经济也被拖得难受。中国在这段时间里把力气转向工业建设，争取跟上世界的发展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