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一13岁男孩因精通 日语 ,被日军相中,当上日军翻译官。 日本投降 后,他却成了抗日英雄。他是谁?又是怎么成了抗日英雄?他叫陈敏学。 1944 年 10 月,南京夫子庙小学放学铃一响,陈敏学就被两个日本宪兵拦在门房。宪兵操着生硬中文:“你,日语,好?跟我走。” 那天他本来要去书摊租《七侠五义》,结果人直接被带到中山东路宪兵队。 没人知道,陈敏学的日语底子是跟着当中学教员的父亲练出来的。父亲早年留学日本,回国后在南京一所中学教国文,私下里却总逼着陈敏学背日语单词、练口语。父亲说过,多学一门语言不是为了讨好谁,是为了看懂豺狼的心思。这话陈敏学那时候似懂非懂,直到被宪兵押进那间满是血腥味的审讯室,他才猛地想起父亲的叮嘱。宪兵队的队长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留着一撮仁丹胡,盯着陈敏学的眼神像钩子。他让陈敏学翻译一份抓捕抗日分子的名单,名单上的名字陈敏学有两个听过,是住在夫子庙附近的杂货铺老板和修鞋匠。他攥着名单的手直冒汗,指尖都泛白了,嘴上却不敢停顿,只是在翻译杂货铺老板的名字时,故意换了个谐音。宪兵队的人听不懂中文,只一个劲点头,还拍着他的肩膀夸他“良民”。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陈敏学心上,他低下头,不敢看宪兵脸上的狞笑。 从那天起,陈敏学就成了宪兵队的“小翻译”。每天放学他都得先去宪兵队报到,帮着翻译百姓的口供,传达日军的命令。他个子矮,得踮着脚才能凑到审讯桌前,日军的皮靴就摆在他脚边,靴底的泥垢里还沾着百姓的血渍。他见过太多惨状,有老人因为不肯说出游击队的下落被打得皮开肉绽,有妇女因为藏了抗日传单被拖出去关禁闭。每一次翻译,他都像在走钢丝。日军让他问百姓“粮食藏在哪”,他就翻译成“家里还有吃的吗”,百姓愣一下,立刻摇头说没有;日军让他传达“明天要搜查城南”,他就故意说成“后天要检查城北”,还特意把声音放低,让路过的卖报童能听见。卖报童是地下党的交通员,这是陈敏学偷偷打听出来的,他知道只要这话传到卖报童耳朵里,游击队就能提前转移。 有人骂他是“汉奸崽子”,往他家门口扔烂菜叶。陈敏学哭过,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父亲摸着他的头只说了一句“做得对”。那时候南京沦陷已经七年,城里的百姓活得像蝼蚁,日军的刺刀随时能挑断人的脊梁。一个13岁的孩子,没有枪没有刀,能做的只有这些。他不敢跟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心思,连最好的玩伴都瞒着。他怕日军察觉,怕连累家人,更怕那些误解他的百姓真的把他当成敌人。他的口袋里总装着一颗糖,是母亲偷偷塞给他的,糖纸都被攥得发皱,他却舍不得吃,只有在翻译完那些伤人的话之后,才会偷偷舔一口,甜意能压下喉咙里的血腥味。 1945年8月,日本投降的消息传到南京,全城都沸腾了。百姓们涌上街头,扯下日军的太阳旗,换上了中国国旗。宪兵队里乱成一团,日军士兵抱头蹲在地上,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陈敏学站在宪兵队的院子里,看着那些曾经耀武扬威的宪兵被缴械,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这时候,几个穿着灰色军装的人走了进来,是新四军的游击队员。杂货铺老板和修鞋匠也跟着来了,他们拍着陈敏学的肩膀,对着围观的百姓喊:“这孩子是英雄!是他救了我们的命!”百姓们愣了,扔烂菜叶的那个大叔红着脸走过来,塞给陈敏学两个热乎乎的包子。 后来有人问陈敏学,那时候怕不怕。陈敏学说,怕,怎么不怕。可他忘不了父亲的话,忘不了那些被日军欺负的百姓。一个孩子的力量很小,小到只能靠翻译时的只言片语救人。但一个孩子的勇气也很大,大到敢在豺狼的眼皮子底下,做最勇敢的抗争。他不是天生的英雄,只是在乱世里,守住了心里的那一点光。这一点光,照亮了他自己,也照亮了身边的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