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江苏省军区副司令去上海看病,在一家食堂吃饭。服务员看副司令穿着破衣服,嘲笑道:“衣服这么烂,该送到博物馆了!”副司令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对服务员说:“我女装都穿过……” 童炎生1911年出生于江西省安福县一个普通农家,早年生活艰辛,1929年投身革命,次年加入中国工农红军,1933年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他从基层战士起步,担任过湘赣边区红军独立第三团排长、湘赣军区敌后挺进大队分队长等职,参与中央苏区多次反围剿作战。在湘赣边三年游击战争中,他率队在山林间坚持战斗,面对敌军围追堵截,多次突围。1930年代的战斗环境恶劣,部队常年缺粮少药,他亲身经历过饥饿和伤病考验。这些早期经历塑造了他坚韧的性格,也为后来的抗日战争奠定基础。他在部队中逐步积累经验,从班长到排长,再到游击队队长,显示出组织和领导能力。 抗日战争时期,童炎生调入新四军,担任第六师十八旅五十二团副团长、团长、苏浙军区第二纵队第五支队支队长、副司令员等职务。他参与了韦岗战斗、黄桥战役等重要行动。在韦岗战斗中,部队设伏打击日军车队,缴获大量武器装备。黄桥战役是新四军与国民党顽军对抗的关键一战,他指挥部队在苏北平原作战,贡献突出。1944年,一次检验缴获手榴弹时发生爆炸,他右手五指被炸断,从手腕处截肢。伤后他拒绝特殊照顾,用左手练习日常生活,不到一个月就返回岗位,导致伤口感染加重,进行第二次截肢。从此他成为独臂军人,继续在前线指挥作战。这种伤残没有阻碍他履行职责,反而成为他坚持革命的标志。 解放战争阶段,童炎生担任华中野战军第九纵队二十五师师长、华东野战军第六纵队十八师师长、第三野战军二十三军副军长。他参与苏中七战七捷、淮海战役、渡江战役等大型战役。在苏中战役中,部队连续作战,击溃国民党军多个师。他在淮海战役中负责指挥部分部队围歼敌军,协调后勤保障。渡江战役时,他作为第一渡江司令部司令员,组织部队渡过长江,登陆江南。战役中敌军炮火密集,部队伤亡不小,但他确保任务完成。新中国成立后,他转入地方军区工作,历任华东军区警备第十六旅旅长、上海警备区金山卫区司令员等职。这些岗位涉及城市警备和国防建设,他注重部队纪律和训练。 1955年,童炎生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衔,同时获得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这些荣誉反映了他从土地革命到解放战争的贡献。他在南京军区工程兵副司令员、江苏省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员等职位上工作多年。1960年,他率江苏省代表团参加全国民兵代表大会,参与民兵组织建设。身为第三至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他出席会议讨论国防和地方事务。他的身体状况因多次负伤而复杂,独臂加腿部伤残影响行动,但他在岗位上坚持到晚年。1980年时,他已近70岁,健康问题开始显现,需要到医疗条件更好的地方求诊。 1980年夏天,童炎生因旧伤复发或其他健康问题,从南京前往上海就医。当时上海医疗资源集中,如华东医院、瑞金医院等机构设备先进,医生水平高。江苏省军区安排他去那里治疗,以确保效果。他入住延安饭店,该饭店设有军级干部食堂,供部队人员用餐。在食堂就餐时,他穿着旧军装,布料磨损严重,补丁叠加。服务员看到后,出言不逊,称衣服烂得该送博物馆。她的话反映了当时社会风气转变,改革开放初期,人们开始注重穿着,尤其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年轻一代对老军人的朴素作风理解不足,偶尔表现出轻视态度。这种互动凸显时代变迁下不同群体间的认知差异。 童炎生对服务员的话没有发怒,而是以一句“我女装都穿过”回应。这句话源于他战争年代的特殊经历。在抗日和解放战争中,他执行过化装侦察任务,为掩护身份,曾男扮女装潜入敌区收集情报。地下工作要求灵活变通,男扮女装是常见手段,帮助部队获取敌情,避免正面冲突。他在湘赣边游击战时,就使用过类似方法,穿越敌占区。解放战争后期,类似任务也出现过。这种经历让他对个人形象看得很淡,旧衣服在他眼中不过是小事。服务员闻言后不再多言,事件就此结束。食堂内有其他军人认出他,但被他制止,避免张扬。他坚持低调处理个人事务,不愿麻烦组织。 这个事件后,童炎生完成上海的治疗,返回南京继续工作。他的健康状况逐渐恶化,但仍履行职责。1984年,他带病前往镇江韦岗,选定战斗胜利纪念碑址。那是抗日时期他参与的战场旧址,选址工作涉及实地考察和协调。他在北京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但旧伤积累过多。1985年5月2日,他在北京市逝世,享年74岁。葬礼在北京举行,军区人员出席。他的遗物包括勋章和文件,被保存下来。逝世后,他的生平事迹被纳入军史资料,供后人研究。他的一生跨越多个革命时期,从红军战士到少将,体现了军人奉献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