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19岁的马一浮丧妻,他发誓不再续娶,岳父同情他,便问他:“我三女儿1

黎杉小姐 2025-12-26 10:43:08

1901年,19岁的马一浮丧妻,他发誓不再续娶,岳父同情他,便问他:“我三女儿14岁,酷似她姐,你娶她吧?”马一浮拒绝:“亡妻地位无人能替,无心再娶。” 1883年,马一浮出生在江南一户读书做官的人家,父亲做过知县,母亲出身世家,自小把读书当大事。五六岁他已熟读四书五经,九岁能背《文选》《楚辞》,乡里都说这孩子将来要出大名。十六岁参加县试,一篇文章拔得头筹,轰动一时,也引起士绅汤寿潜的注意。 汤家长女出身优渥,又有学问,欣赏这位少年才子,双方长辈顺水推舟,成就这门亲事。成亲后夫妻感情很好,只是新婚不久,他便远赴上海求新知,又立志学习外语、翻译西书,从西学里为中国找出路。妻子留在家中照顾体弱的公公,把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可以放心在外奔走。 变故来得很快。父亲卧病在床,他匆匆赶回与妻子一同侍疾,终究没留住老人性命。丧父的阴影未散,妻子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按旧礼,居丧不能生子,两人惶惶不安,只能求助土方打胎。药下肚后,胎儿没了,妻子的身体也元气大伤。 为了学业,他再一次离家外出。谁料不久便接到家中急报,妻子病危。他连夜赶回,只见屋里灯火将熄,枕边人已卧在灵床之上。年纪轻轻便尝尽丧父丧妻之痛,他跪在灵前痛哭,自认是一念之差害了妻儿,从此把愧疚压在心里。 看着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婿整日形容枯槁,岳父心疼得很,开口劝他再娶,提出把十四岁的三女儿许配给他,还说三小姐性情温柔,模样也颇像姐姐,将来可以照拂他。 马一浮却摇头谢绝,说亡妻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任何人都无法取代,这辈子不再谈婚事。岳父听罢,只能作罢,却更敬重这个年轻人的深情。 后来三小姐染上重病,他放心不下,又写信表示愿意娶她进门,好好照料。但姑娘知道自己病情凶险,不愿拖累他,婉言拒绝。他甚至翻书学医,想着能不能设法救回来,终究还是没能挽回一条年轻的性命。接连几场生离死别,让他彻底断了再成家的念头,只把全部心力投向学问。 此后他在上海创办刊物,翻译介绍西方新思想,又远赴欧美见识机器与工厂的轰鸣,把书本上的“西学”变成眼前的铁与火。也是在那时,他费力从国外带回多种文字的《资本论》,沉甸甸一箱书,很快在国内流传开来,成为那一代人接触新思潮的重要读物之一。 回到江南后,他把书斋安在西湖边的寺院里,案头摊满经史子集和外文书,一边钻研传统经典,一边消化西方哲学,提出“六艺可以统摄一切学术”的主张,试图在古今中西之间搭一座桥。 抗战时期,他在西南山中办书院讲学,为流亡青年讲经说义;新中国成立后,又受聘于文史研究机构,兼任社会职务,晚年仍是拎着布包出入书斋与会场。 1967年夏天,他在杭州家中安然离世,身旁还放着一本没翻完的书,像是稍稍合上眼睛,便要接着下一页。这一生,他不再迎娶新人,始终以汤氏亡妻为唯一的夫人。 有人说他固执,有人说他痴情。对他来说,那场年轻时的意外,是一生也偿不清的欠账,只能用不再成家、用一辈子的清修来还。 等到灵柩从西湖边缓缓经过,送行的学生排成长队,人们记住的,不只是那位通晓中西、引进新学的大学问家,还有那个在情字上只许一人入心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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