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军残兵背骨灰回川,路遇浑水袍哥劫道,老兵拿不出钱,含泪打开骨灰坛: 这里装着我父和我儿,只求落叶归根,闻言3000袍哥百里相随。 四川的山道上,路有时候比战场还难走,特别是豫皖交界回川的那几百里地,一个形单影只的川军老兵,就在这灰扑扑的土路上蹒跚着,手里死命拽着一个甚至分辨不出底色的旧包袱。 那衣裳早就烂成了布条,挂在身上全是泥硬块,不知道是血还是汗浸出来的黑色硬痂,裤脚下那双磨穿的草鞋只能勉强裹住还在渗血的脚板,可就这么个浑身上下榨不出一滴油水的人,却被路边草丛里蹿出来的十几条汉子给围了。 刀片子亮出来的时候,寒光晃得老兵眯了眯眼。他没躲,也没喊,只是把怀里的包袱搂得更紧了。领头的袍哥叼着烟杆,唾沫星子喷了老兵一脸:“掏东西!别他妈装穷!老子们盯你半里地了!” 老兵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钱。” “没钱?”袍哥头子冷笑一声,抬脚就踹向老兵的包袱,“没钱你护这么紧?当老子是傻子?” 这一脚下去,老兵像是被抽了筋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死死把包袱护在身下。他仰起脸,满是血污的脸上,两行清泪砸在黄土里,瞬间洇出两个小坑。“别碰!这里头不是钱!是我爹,是我儿!” 话音落,他颤巍巍解开包袱绳,露出一个豁了口的粗陶骨灰坛。坛子上,还留着弹片刮过的痕迹。 “我爹,川军122师的伙夫,台儿庄那一仗,给前线送饭的时候,被炮弹炸没了身子!就捡回这么点骨头渣!”老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字字砸在人耳朵里,“我儿,才17,跟我一起出的川,上战场没三个月,拼刺刀的时候,被鬼子捅穿了肚子!临死前就说,爹,我想回四川,想喝家里的井水!” 周围的袍哥全愣了。 谁不知道啊?那年川军出川抗日,草鞋斗笠,步枪都凑不齐,却硬是扛着“失地不复,誓不回川”的旗,往枪林弹雨里冲!多少四川娃子,骨头都埋在了异乡的黄土里! 袍哥头子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蹲下身,盯着骨灰坛上模糊的川军标识,突然红了眼眶。他猛地站起身,朝着身后的弟兄们吼道:“都他妈把刀收起来!瞎了眼了!这是咱川军的英雄!” 这话喊出去没半个时辰,动静就闹大了。 豫皖交界这一带的袍哥,大多是四川过来的流民,要么是逃荒的,要么是退伍的老兵。听说有川军残兵背着父子俩的骨灰回川,还遇上了劫道的,好家伙!十里八乡的袍哥全炸锅了! 有人扛着大旗从山坳里钻出来,有人背着干粮从土坯房里跑出来,有人牵着马从林子里冲出来。没半天功夫,老兵身后的队伍,就从十几个人,变成了几百人,到最后,黑压压的一片,足足三千多号汉子! 没人说话,没人喧哗。三千多号袍哥,就这么默默跟在老兵身后。 有人蹲下来,给老兵换上了一双崭新的布鞋;有人把水壶递过去,硬塞到他手里;有人抢过那个骨灰坛,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生怕磕着碰着。 老兵走不动了,就有人背着他。山路难走,就有人拿着砍刀,在前面劈出一条道来。 这一路,从豫皖交界到四川地界,足足几百里地。 没人要一分钱,没人喊一声累。遇上土匪拦路,袍哥头子亮出腰牌,吼一句“川军骨灰在此,谁敢挡道”,对面的土匪立马让开一条路,有的还偷偷往队伍里塞干粮。遇上关卡盘查,袍哥们齐刷刷站出来,把老兵护在身后:“我们是四川袍哥,送英雄回家!” 你说怪不怪?乱世里,官府的军令有时候都不好使,可这袍哥的义气,却能让三千汉子百里相随。 为啥?因为他们都姓川!因为他们都知道,出川抗日的娃子,每一个都是为了四川的父老乡亲!因为这骨灰坛里装的,不只是一对父子的骨头,更是川人的魂! 老兵最后跪在四川地界上的时候,身后的三千袍哥,也跟着齐刷刷跪下。他们对着骨灰坛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默默散去,没留下一个名字。 这就是川人的血性!这就是江湖的规矩!没有豪言壮语,没有惊天动地,却比任何史书上的文字,都要滚烫,都要动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