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巅峰时期的于凤至,搂着宋氏两姐妹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模样。西安事变之后,就很少见到她的照片了。 于凤至出生于1897年6月7日,在吉林省公主岭市大泉眼村长大。那是个典型的东北农村,父亲于文斗靠粮食买卖起家,后来担任商会会长,家境逐步富裕。他思想开明,不重男轻女,早早送女儿读书。于凤至5岁进私塾,8岁随家迁到郑家屯,继续学习基础知识。她聪明勤奋,11岁时父母为她订下与张学良的婚约,那时她比张学良大3岁。1913年,她考入奉天女子师范学校,成绩优异,毕业后成为张家媳妇备选。张作霖欣赏她的稳重,于文斗与张作霖的结拜兄弟关系也促成这门亲事。1916年,两人正式结婚,婚礼在奉天城举行,场面热闹但不奢华。张学良称她“大姐”,两人关系起初平淡,但于凤至管理家务有方,帮助处理事务。 婚后,于凤至逐步融入张家生活。她热心教育事业,1923年在家乡创办新民小学,后来在沈阳建立同泽女子中学和同泽男子中学,推动当地基础教育。她陪张学良出席场合,1929年向他建议提升东北军素质,并在东北大学陆军讲武堂向毕业生赠剑。1931年,她在军官集会上呼吁团结抗日,显示出政治敏感性。张作霖1928年遇炸身亡后,张学良接掌东北,她地位随之上升,成为东北最具影响力的女性。她协助稳定局势,接待各界人士,利用自身教育背景处理社交。张学良掌控东北三省,军队强大,这让她在民国上层圈子中备受尊重。那时她风头正劲,社交活跃,慈善活动频繁。 1930年,于凤至前往南京参加活动,与宋霭龄和宋美龄留下合影。她站在中间,双手搭在两人肩上,穿着貂皮披肩,气场强势。宋霭龄和宋美龄表情略显拘谨,这张照片流传开来,反映出她的自信。张学良的军事实力是她底气的来源,东北资源丰富,让蒋介石也需顾及。她与宋家有亲近联系,早年拜访倪桂珍,被认作干女儿,称呼“四姑娘”。这层关系让她面对宋氏姐妹时从容。她接受过教育,言谈得体,在上海投身慈善,捐款捐物。宋霭龄和宋美龄出身名门,但于凤至的地位不逊色。那年她巅峰时期,风光无限,社交圈议论她实力非凡。 合影那年,于凤至已婚14年,与张学良育有子女。她管理张家事务井井有条,同时关注时局。东北易帜后,她支持张学良决策,帮助稳固内部。1931年九一八事变,东北失守,她随张学良撤退,生活开始动荡。但在1930年,她还处于高光时刻,合影象征她的影响力。宋氏姐妹代表南方势力,于凤至代表东北,两人关系虽亲近但有微妙竞争。她在南京活动频繁,结识政要,利用机会扩展人脉。这张照片捕捉到她强势一面,宋霭龄脸部线条紧绷,宋美龄嘴角微抿,显示出被压制感。于凤至的穿着突出东北风格,貂皮大衣在当时是财富象征。 西安事变1936年爆发,张学良遭蒋介石软禁,从此失去自由。于凤至当时在英国陪女儿上学,获悉后迅速回国。她多方活动求情,但无果。她见到张学良,陪他度过几年拘禁,关押地环境恶劣。她坚持打理日常,尽力改善条件。1937年赵一荻加入陪伴,两人轮流值班,一月一替。于凤至与赵一荻相处和睦,但赵一荻以秘书身份存在。1940年,于凤至确诊乳腺癌,病情严重。张学良安排她赴美治疗,她乘飞机抵达纽约,住进哈克尼斯教会医院。肿瘤专家温斯顿·比尔负责,先用X光定位病灶,进行三次肿瘤摘除手术,切除左乳内三枚肿瘤。后来癌细胞转移,她同意摘除整个左乳。 手术后,于凤至身体虚弱,体重暴瘦至不足45斤。她在女儿张闾瑛家休养,逐步恢复。1940年赴美本是为治病,但成为永别。她与张学良婚姻法律上结束,赵一荻取代位置。她未公开不满,租下洛杉矶小公寓,自力更生。她继承父亲经商头脑,1955年应友人莉娜建议,开始股市投资。她每天阅读报纸,分析行情,先买低价地皮,后投股票,眼光准确。几年内积累财富,成为华尔街知名投资者。她购置两栋别墅,一栋带花园,生活渐稳。她定期汇钱给张学良,避免他缺用。她强调自己是张家人,一生不变。 在美国,于凤至参与华侨教育,协助子女上学。她通过股市和房地产经营,赚取百万美元。现值计算,她的财富巨大。她买下迪士尼附近荒地,每坪50美元,六年后卖出每坪3万美元,显示投资敏锐。她与詹森·肯尼迪夫妇保持联系,他们帮助安排就医。她低调生活,不回台湾或大陆。1964年,因政治压力,她同意与张学良离婚,成全他与赵一荻婚姻。这源于宋美龄干预,张学良需受洗礼,基督教不允许两妻。她签字后,继续挂念张学良,汇款不辍。她购置双穴墓地,留空位希望合葬。 晚年,于凤至撰写回忆录,记录西安事变实情。她痛斥赵一荻某些行为,但也承认赵对张家有功。1990年3月20日,她在洛杉矶别墅逝世,享年93岁。遗嘱将大部分财产赠张学良,女儿仅得少许。墓碑刻“张于凤至”,旁侧空地永久空置。张学良2001年去世,与赵一荻合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