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老男人，今年 40 岁。这几天老婆出差一个星期，家里就剩下我和岳母、儿子 3 个人。有时候真受不了，白天儿子去上课，家里就剩下我和岳母。客厅里静得倒是，岳母要么坐在沙发上择菜，要么去阳台摆弄她那些花草，我坐在另一边刷手机。 四十岁这年，第一次和岳母单独在家待七天——老婆出差前反复叮嘱“妈腰不好，别让她累着”，我点头应着，心里却有点发紧。 儿子白天去学校，防盗门“咔嗒”关上后，客厅里的光线好像都慢了半拍。 岳母坐在沙发左边，竹篮里的豆角在她指间打卷，偶尔有豆荚裂开的脆响；我窝在右边，手机屏幕亮着，却没看进去几个字，眼睛总不自觉往她那边瞟。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这样的沉默，算不算是两个陌生人的礼貌？ 第二天上午，她突然起身去阳台，塑料喷壶“滋滋”喷水的声音穿过客厅，我才发现那些花草被她打理得真好，绿萝的叶子油亮得能照见人影。 “那盆茉莉，”她端着喷壶回来，指了指阳台角落，“你老婆说你喜欢闻花香，特意让我带过来的。” 我愣了一下，原来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不是错觉——她每天早上都会给茉莉换一次水，只是我从没注意过。 以前总觉得这种安静是尴尬，现在才明白，成年人的相处有时不需要太多话；她择菜时的专注，是怕切到手让我担心；我刷手机时的“漫不经心”，是怕她觉得被打扰。 事实是，这几天我们没说超过五十句话；推断是，彼此都在小心翼翼维护对方的空间；影响是，昨晚儿子问“爸爸你怎么不跟奶奶吵架了”，我才发现，原来无声的相处也能让家变暖和。 老婆视频时说“听妈说你帮她搬了花架”，我挠挠头，不过是顺手的事，她却记在了心上。 大概以后再独处，我不会再盯着手机屏幕发呆了。 下次试试主动问她“豆角要炖还是炒”，或许比沉默更舒服。 傍晚儿子回来，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岳母把炒好的豆角端上桌，茉莉的香气从阳台飘进来——原来安静和热闹，都是家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