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奶奶把火柴盒往怀里一揣,“初一借火等于借走一年的旺气”。 我当时只觉得她小气,直到去年在云南过年,亲眼看彝族人家把松明子锁进仓,才懂“火种”曾是整条命。 回到城市,我把打火机塞进抽屉,顺手点了外卖,忽然发现:我们不再缺火,却仍在害怕“断炊”——那口扣着的碗,像给焦虑盖了个章。 最戳我的是广东的丧礼,90后穿一件淡粉卫衣去送别外婆,被长辈拦在门口,她当场泪崩:“我只想穿她去年织的那件。 ”禁忌的壳碎了,情感才露出来。 老规矩不是铁板,它是温度计:你冷它就烫,你稳它就化。 别急着嘲笑,先摸摸自己脉搏,再决定要不要把指甲留在夜里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