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西路军被打散，怀孕的女兵陈淑娥被捕后，遭到了马元海的侮辱，随后赏给了部下白科长当小妾，陈淑娥以为孩子肯定保不住，没想到这位白科长竟然会伺候她坐月子。 白科长不是个善茬，但在面对一个孤立无援的红军女战士时，他出奇地安分，安排人送饭，甚至亲自盯着烧水洗衣。 陈淑娥没敢信这是真的，只是每日小心翼翼地活着，把肚子里孩子护得紧紧的。她知道自己不是被真正收留，只不过是马元海那种人心血来潮送出的“物件”，随时可能被要回去。 这件事还没过去三个月，马元海果然又来了。这一次他带着几位部下，说是调走白科长，陈淑娥就被一并带走。人到了兰州附近的驻地，她被迫成了马元海的姨太太，没有任何选择。 为了保住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她答应了条件。 孩子被另留在白科长那边抚养。 陈淑娥原本是红九军团的卫生员，那年随部队西渡黄河，参加河西走廊战役。她在倪家营子时与军长孙玉清生情，之后便怀了身孕。 高台战斗爆发时，孙玉清战死，陈淑娥被俘，失去了组织关系。 几年后，马元海因内斗被削职查办，陈淑娥又被转交给一名骑兵营长。这个营长脾气暴躁，三天两头动手，陈淑娥日子彻底熬不下去。 一次夜晚她趁着喝醉的哨兵熟睡，从营房翻出逃跑，一路北上，饿了啃树皮，冻了找柴火。一个多月后，她到了兰州城外，被一户卖酱油的回民大姐收留，给了口饭吃，还安排她帮忙看铺。 这一留就是七年。陈淑娥改名换姓，不敢再提起自己的过往。她只知道孩子还活着，留在西宁，被一户姓吴的老兵家代为抚养。 她曾托人去看过一次，隔着巷口望着那孩子放学回家的背影，不敢出声。 1951年，抗美援朝爆发，征兵队来了兰州，陈淑娥托人悄悄打听是否有来自西宁的志愿军新兵，果然找到了孩子的名字。那一晚她整夜未眠，把那张纸条翻来覆去地看。 孩子在部队表现优秀，1955年随部队返国，调至甘肃某通信团，获准探亲。有人提醒他说城外有个女人，模样和他很像，说了些奇怪的话。 他不信，但还是去了。 那天陈淑娥穿着旧布衫站在铺子外，看着那个年轻人走来，双手握拳，眼眶通红，却什么也没说。孩子叫了一声：“阿姨？”她才摇头：“我是你娘。” 他扑过来跪下，陈淑娥没有抱他，只轻轻拍了拍肩膀。 之后几年，陈淑娥随儿子搬进部队家属院。这一生，陈淑娥只做了一件事：活下来，把孩子留在这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