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 “世界上有两种问题,一种能说清楚,比如科学问题;另一种根本说不清楚,价值观问题。而我们最大的愚蠢,就是硬要用语言去说那些根本说不清的事。” 生活里的事儿,其实就分两类。一类是能掰扯明白的,就像上学时学的那些题,1+1就是等于2,水到了100摄氏度就会沸腾,这些事儿有标准答案,你拿尺子量、拿公式算,总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你跟人争论地球是不是圆的,掏出卫星照片,对方再犟也说不出别的话。这种事,越说越清楚,越聊越透亮。 可还有另一类事,是真的没法用几句话讲明白的,就是那些关于价值观的事儿。就像有人觉得安稳的日子最幸福,朝九晚五,下班买菜做饭,守着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够了;可也有人觉得人生就得折腾,年轻的时候就该去闯去拼,哪怕头破血流,也不想一辈子待在一个小地方。你说哪种活法对?其实没有对错。你要是非得跟追求安稳的人说“闯荡才叫人生”,跟想闯荡的人说“安稳才是福气”,那纯粹是白费口舌。 这世上很多的烦恼,其实都源于我们非要用语言,去说那些根本说不清的事。就像朋友之间吵架,往往不是因为谁做错了一件具体的事,而是因为“我觉得你不重视我”“我觉得你太自私”。这些感受藏在心里的时候,或许只是一点别扭,可一旦非要把它说清楚,就容易变成“你就是故意的”“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本来是心里的一点小疙瘩,越说越拧巴,最后变成解不开的死结。 就像感情里的事儿,爱不爱这件事,从来不是靠嘴说的。是天冷时递过来的一杯热水,是难过时默默陪在身边的肩膀,是深夜里的一句“我在”。可偏有人非要追问“你到底有多爱我”,非要对方说出个一二三四五。爱这种东西,是藏在细节里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你越逼对方说清楚,反而越容易把那点感觉说没了。 还有对生活的看法,有人喜欢热闹,觉得三五好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才叫生活;有人偏爱独处,觉得一个人看书喝茶才是自在。你不能说喜欢热闹的人肤浅,也不能说偏爱独处的人孤僻。这些都是个人的选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可要是非得争出个输赢,非要让对方认同自己的活法,那就是自寻烦恼。 我们总想着把所有事儿都掰扯明白,总觉得语言能解决一切问题。可实际上,这世界上有太多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些说不清的价值观,那些道不明的感受,其实不需要去争辩,不需要去说透。 与其非要用语言去定义那些说不清的事,不如学会尊重不同的声音。你有你的活法,我有我的选择,你不必懂我,我也不必说服你。生活从来不是一道有标准答案的题,它更像是一幅画,有人喜欢浓墨重彩,有人偏爱轻描淡写,各有各的风景,各有各的美好。那些说不清的事,就让它留在心里,藏在生活的细节里,反而会更有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