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的工作有多难找，很多本科生已经开始竞争餐馆服务员，甚至超市收银员，一边是各大公司疯狂毕业裁员，一边是大学毕业生1076万，一边是延迟退休，一边是我们这边33岁以上的就不要了，都请回吧。王磊今年34岁，去年底从待了十年的互联网公司被裁，severance 2023年的春天，风里总带着点说不清的凉。 王磊站在人才市场的玻璃门前，手里攥着那份改了七遍的简历——边角已经被汗水浸得发皱，像他此刻拧在一起的眉头。 前一天刷招聘软件到凌晨三点，屏幕上“35岁以下”的字样像道无形的墙；超市收银台前，穿卫衣的小姑娘递来简历，学生证上的入学年份是2020——比他参加工作的时间晚了整十年。 他今年34岁，去年底从待了十年的互联网公司被裁，补偿金刚够还三个月房贷。 三月的第二个周二，他在一家社区超市的招聘启事栏前停住脚。 白纸黑字写着“收银员，年龄不限，包吃住”，旁边贴着手写的补充：“有收银经验者优先”。 他拨通了联系人电话，对方是超市店长，声音带着晨雾般的沙哑：“你之前做什么的？” “互联网运营，十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我们这儿活儿累，工资不高，能行吗？” 他捏紧手机，指节泛白：“能。” 面试那天他特意穿了最整洁的衬衫，店长拿着他的简历翻了又翻，突然抬头：“王磊是吧？你这简历……比我们经理的还厚，确定要来站收银台？” 他没说话，只是把衬衫袖口又往里卷了卷——露出手腕上那块跟着他十年的旧手表，表盘边缘的漆早就磨没了。 后来才知道，店长一开始也犹豫，毕竟超市里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怕他待不住；但那天他卷袖口时，手表反射的光落在简历“连续三年优秀员工”的字样上，店长忽然觉得——或许有些经验，比年龄数字更实在。 你说三十四岁的人，真的就该被职场判“缓刑”吗？ 事实是他在互联网公司十年，从专员做到主管，裁员时拿的补偿金刚够还三个月房贷；推断是他以为凭经验总能找到类似岗位，却忘了招聘软件的筛选框里，“年龄”那栏早就默认勾选了“35岁以下”；影响是那天从超市出来，他在公交站坐了很久，看着车来车往，第一次怀疑：自己十年的努力，难道就只值一个收银台的位置？ 他最终没去成超市——店长说给他留了个后勤管理的活儿，虽然工资比收银高不了多少，但能用上他之前做库存管理的经验。 现在他每天下班会绕路去人才市场转一圈，不是找工作，是帮那些和他一样“卡年龄”的人改简历，他总说：“别让数字定义你，得让你定义数字。” 如果你也在经历低谷，试试把简历里的“年龄”往后放放，往前挪的——是你解决过的问题，和没被磨掉的劲儿。 最近他又把那块旧手表修了修，表盘干净了些，阳光底下看，照样能照亮简历上那些被忽略的字；就像这个春天，虽然风还有点凉，但总有些光，会落在愿意抬头的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