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李鸿章的孙子李子嘉,身着破烂衣服,踉跄着走到一个湖边,纵身一跃跳了进

黎杉小姐 2025-12-22 14:42:41

1953年,李鸿章的孙子李子嘉,身着破烂衣服,踉跄着走到一个湖边,纵身一跃跳了进去。要知道,他手里可是有4000万两白银,13000亩良田,一座山,上海一座3层楼,然而,43岁的他却活不下去了。 李鸿章的孙子李子嘉,从一出生就站在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一九一零年,他降生在李经方家中,母亲是来自英国的贵族女子,家里有洋楼、有山场、有上海的三层洋房,还有一万三千亩良田。 父亲去世后,他和哥哥分家,他手里这一份,折算下来有人说足有四千万两白银,每月五百块大洋零花,足够北京人家买上十几套四合院。金山银山堆在脚下,他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雕花盒里装的不是糖果,而是一把把银元。 这样的出身,本可以让他安心念书、学会理家,将来接过产业的钥匙,可巨富反而成了他滑向深渊的起点。十六岁以后,他渐渐把书本丢在一边,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下午牵着几条纯种猎犬在租界街头招摇,晚上按时出现在长三堂子那样的高级青楼。 看中哪位唱腔好、长相俏的歌女,他就砸钱赎人,给对方置园子、雇仆人,还要娶进门做姨太太。某个夜晚,为了博花魁一笑,他一口气砸下三千大洋买烟火,把整条街照得如同白昼,路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只当是好玩的戏法。 风月场所走熟了,赌坊成了他的第二个家。在英租界的大世界,他一夜之间把自己在芜湖的十里洋场输掉,那片地在账面上价值连城。管家给他跪下,他却冷冷一句李家不缺这点。 常在河边走终究会湿鞋,他在烟花柳巷染上花柳病,双腿溃烂,也要人抬着轿子进赌场,纱布上的血渍浸红坐垫,旁人不忍多看,他却照样摇骰子。 远在英国的母亲寄来一封封责骂信,他当面撕碎扔进黄浦江,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田有房,不会饿死。 可家底再厚,也经不住这样掰着指头往外撒。一九三七年前后,他二十七岁,分到的田地差不多输得一干二净,只剩上海那栋老宅。 他盯上祖宅,要把李鸿章的故居挂出去卖,族中长辈愤怒得在报上登号与他断绝关系。母亲终于灰心,从英国带来的珠宝卖得差不多,收拾行李回国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回英国,丢下一句连自己父亲的一根头发你都比不上。 眼看财产像流水一样跑光,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回头。亲戚托关系把他塞进武汉救济分署做翻译,又让他去英资公司帮忙。 他咬着牙把儿时学过的英文翻出来,白天翻译厚厚一摞文件,晚上还加班,渐渐成了单位老手,手里攒下几笔小钱。只是这样的日子在他眼里是“伺候人”,撑不过三个月就一甩手不干。 后来战火蔓延,公司关门,这条活路被彻底堵死。有人劝他学着走爷爷那条官场路,他甚至拿着房契准备贿赂军官换个团长的位置,最后被哥哥硬拦下来,一场仕途幻想也就此破灭。 产业散尽,人情比财产还走得快。娶回家的沈姓姨太太,在他最后几根金条和翡翠镯子被卷走的那个清晨悄然消失,昔日围在他身边的酒肉朋友,也一个个不见了影子。 他摸着空空如也的柜子,只能去敲老交情的门。想起当年借给左宗棠孙子左巨生的十石米,他拄着拐杖去讨债,才发现对方比他还穷。 两个昔日名门之后,只能一起挤在鸡鸣寺的破庙里,白天沿街讨饭,夜里靠香灰水充饥。左巨生从垃圾堆里捡起半块烧饼递给他时,他已经高烧不退,抓着稻草迷迷糊糊地嚷着让人叫黄包车,自己还要去长三堂子。 一九五三年冬天,南京城冷得像刀割,他穿着一身破衣服晃荡到湖边,对着冰冷的湖水跪了片刻,忽然纵身跳下去。落水声惊动路人,他被人拖上岸,浑身冻得发青。 被救回来后,他发起高烧,却拿不出一分钱看病,只能在破屋里硬撑,第二天就咽了气。哥哥用一张旧草席把他裹好,埋进乱葬岗里,这个曾经握着金光闪闪九连环、坐拥田地洋房的豪门孙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 回望李子嘉的一生,不是没有机会按住欲望,也不是没有人伸手拉他一把,只是他从未把“责任”和“节制”当成真正的财富。金山银山在他眼里只是赌桌上的筹码,亲情不过是可以撕碎丢进河里的信纸,等到一切散尽,他才发现连最基本的谋生本事都没有。 相比左宗棠“不留一钱给子孙”的家训,李鸿章攒下的巨额财产在孙子身上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碎了这个家族的尊严。留财不如留才,传金不如传德,这句老话,在李子嘉从锦衣玉食到草席裹尸的落差中,被写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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