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日军躲在炮楼内,八路军久攻不下,一老农路过,扫了一眼炮楼,却说:“简单,让我来!” 指挥员盯着他看了几眼,没吭声。那几天,河北磁县南部已连续攻打此敌据点四日。这个炮楼位于三面田野交汇处,楼高三层,砖石结构,外围还加装铁丝网,楼顶配有重机枪,楼下还有小口径掷弹器。 八路军第129师部队尝试过夜袭,也试过正面突击,每次都被打退,已有六人牺牲在楼前空地上。 根据《太行抗战纪实》记载,这类炮楼由日军伪军合建,外观牢固,防守灵活,是日军“据点化战略”的典型产物。战士们挖地道未能挨近,架迫击炮又缺弹,眼下陷入僵局。 老农名叫赵青山,是磁县本地人,年过六十,在太行区生活了一辈子。他曾是修寨墙的匠人,也懂火道风向。 他没多说,只带了几名战士,先让人到西北口运来干草、畜粪、湿柴,又将这些堆放在炮楼下风口侧的墙根。接着,他让人加进烟叶、辣椒梗、破旧胶皮,最后拿着火把回头说:“风一吹,他们喘不过气就得出来。” 浓烟升起,风往东南吹,烟雾迅速灌进射击孔。楼内的日军起初还以为是试探,开枪扫射。但十几分钟后,楼内频传咳嗽声,火力明显减弱。 再过不久,有人试图从后窗跃出换气,被伏击部队当场击毙。 指挥员当机立断,命小队近身推进。墙体因内部温差开裂,石缝间有人推开窗户求援。部队趁机炸开后门,短暂交火后,全楼被攻占,残余敌军不是中毒即窒息,极少抵抗。 事后,赵青山不愿多留,留下句话:“你们打仗拼命,我只用点法子。”便扛着锄头走了。部队后勤一度想给他发表彰,他拒绝,说:“我儿子死在你们连上,我做这点算不得啥。” 这场战斗写入《八路军129师作战汇编》内,归入“借助地形与群众智慧破敌之例”。 根据《敌后据点作战研究》所述,这类“土法克敌”策略后被推广到冀南、冀鲁豫交界一线,战果显著。 正如《毛泽东选集》中提到的一句:“人民群众中蕴藏着无限的创造力。”赵青山的这一战,不靠枪炮,不靠奇袭,仅凭经验和判断,破了敌军三日未破之楼。 两个月后,同样方法在山东巨野、河南林县被再次使用。抗战到了中后期,敌后战场转入反‘蚕食’阶段,这类“群众战术”成为八路军克难的重要组成部分。 赵青山的名字没有被刻在纪功碑上,也未被写入烈士册,但参与那一役的战士都记得这个戴着草帽的老人。 历史写在人和事之间,有些英雄,不在战场中冲锋,却把胜利从绝处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