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8年，宋真宗赏赐了一壶酒给宰相王旦，特意嘱咐道：“此酒醇厚，你带回去和妻儿一起享用，”王旦回到家后，发现酒壶里装的竟然不是酒，而是价值不菲的珍珠，王旦吓得手掌发颤：“陛下何意？我这是要晚节不保啊！”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壶中那些珍珠挤在一起，每一颗都感受得到彼此身上的凉意，它们原本躺在皇宫内库的锦盒里，昨天被人匆匆抓起，塞进这个瓷壶，明黄色的绸缎把光线全部隔绝，珍珠们在黑暗中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某种暗号，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在说话，声音模糊不清，只能听出语气里的恭敬，绸缎被系紧的那一刻，珍珠们感到壶身倾斜，开始了一段颠簸的旅程。 王旦接过这个瓷壶时，手腕明显往下沉了一下，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宰相，什么样的御赐物品没见过，可这壶的重量实在不对劲，普通的酒，一壶顶多三四斤，这个壶少说有七八斤，他的眉头很快舒展开来，对着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转身往府里走，御街上有卖糖人的小贩，有赶着驴车的商贩，春日的阳光把所有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王旦握着壶的手指，每走几步就会不自觉地收紧一下，仿佛要通过这个动作，确认某种不祥的预感。 赵氏在窗边绣花，丝线在她手中穿梭，一朵兰草已经成型，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王旦进门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就停住了，做了几十年夫妻，她太清楚丈夫什么时候是真高兴，什么时候是强作镇定，王旦的步伐比平时慢，肩膀比平时僵硬，握着那个明黄色瓷壶的手，指节都有些发白，赵氏放下绣绷，起身去取酒盏，可她的手在柜子前悬停了片刻，最终只是拿了三个，没有像往常那样多拿一个备用。 王素正在书房抄写文章，听说父亲带了御赐的酒回来，立刻丢下笔跑了过来，他刚中了进士，年轻人的脸上还带着那股子意气风发的劲头，可当他看到桌上那个被明黄绸缎裹得严严实实的壶时，眼中的兴奋渐渐转为疑惑，皇帝赏赐东西，向来明明白白，哪有包成这样的道理?王素想开口问，却对上父亲的目光，那眼神里有警告，有疲惫，还有某种他读不懂的深意。 壶塞被拔开的瞬间，没有酒香四溢，只有一片诡异的安静，王旦低头往壶里看，烛光照进去，映出一片璀璨的光芒，那些珍珠密密麻麻堆在一起，每一颗都圆润饱满，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白色，王旦的瞳孔急剧收缩，呼吸在那一刻完全停止，赵氏手中的酒盏掉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清脆的声音在屋里回响，王素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脸色从红转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王旦倾斜壶身，珍珠滚落在桌面上，每一颗落下都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有节奏，像是某种倒计时，从第一声到第十声，再到第二十声，房间里的三个人谁都没有动，烛火摇晃，珍珠的影子在墙上晃动，整个房间仿佛都在颤抖。 入夜后，王府的书房亮起了灯，王旦铺开纸，提笔写下一行行字，他列出皇帝可能的用意:试探?收买?警告?每写一条，他就停下来思考，然后在旁边标注出应对的办法，窗外传来更鼓声，一下，两下，三下，时间在静默中流逝，纸上的字越来越多，可每一种可能性都让人心惊。 烛火烧到一半时，王旦放下笔，闭上眼睛，他想起上个月在朝堂上进谏的情形，那时皇帝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对，前两个月他反对封禅，皇帝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再往前推，他建议节省开支，皇帝连眼皮都没抬，一次次的进谏，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冷淡，而今天这壶"酒"，或许就是某个信号，记忆像走马灯一样闪过，王旦睁开眼，烛火已经烧掉大半截。 天快亮时，晨光从窗棂缝隙透进来，照在那张写满字的纸上，王旦拿起笔，在纸上所有的方案上都画了横线，最后只留下一行字:原封退回，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换上朝服，重新把那个瓷壶用绸缎裹好。 朝堂上，王旦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那个瓷壶，皇帝接过壶，掂了掂重量，目光在王旦脸上停留许久，满朝文武屏住呼吸，整个大殿安静得能听见外面风吹过檐角的声音，王旦的后背湿透，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流，可他跪得笔直，头低得恭敬，手举得稳当，时间变得漫长，每一次呼吸都像过了一个时辰。 殿外值守的小太监趴在门缝往里看，他听不清里面说了什么，只看见宰相跪了很久，皇帝沉默了很久，等王旦退出来时，小太监注意到他朝服的后襟湿了一大片，脚步有些虚浮，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那壶珍珠后来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只是当年边关赈灾时，粮食莫名多出三成，玉清昭应宫开工那天，有人看见地基里埋了许多东西，在阳光下闪着光，多年以后，王素整理父亲遗物，翻到那张写满字的纸，最下面有一行被涂改的小字，透过纸背勉强能看清:这从来就不是给臣子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