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你还不娶她，她不闹吗？陈知最识趣了，她已经走了（二）程远是第二天中午才发

三年了，你还不娶她，她不闹吗？陈知最识趣了，她已经走了（二）程远是第二天中午才发现陈知不见的。他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地喊了几声"知知"，没有得到回应。当他看到空了一半的衣柜和餐桌上的信封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程远和陈知在一起三年，朋友们总问“怎么还不结婚”，他每次都笑，“知知懂事，不急”。 客厅沙发扶手上还搭着她上周刚洗的米白色针织衫，袖口磨出了点毛边——那是她总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时，手撑着扶手蹭的。 三年前在大学城的书店，她蹲在书架前找一本旧诗集，他伸手帮她够到最上层那本，指尖碰到她发梢，她抬头笑，眼睛亮得像盛了夏夜晚风。 那天她穿浅蓝色连衣裙，裙摆扫过他脚踝，他听见自己心跳比翻书声还响。 去年生日她送他一个定制的钥匙扣，刻着“程”和“知”的小篆，旁边配了个小小的囍字，他当时接过来揣进口袋，说“挺别致”，没提别的。 上个月她在阳台种的多肉开了小花，她举着花盆凑到他面前，“你看，连小植物都知道开花结果呢”，他正盯着手机回工作消息，唔了一声，说“浇水别太勤”。 第二天中午程远醒时，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暗沉沉的。 他翻了个身，习惯性往旁边摸——是空的。 喉咙干得发紧，爬起来想去厨房找水喝，路过衣柜时瞥了一眼——她那边的格子空了大半，剩下几件旧T恤和一条磨破边的牛仔裤，都是她平时说“穿腻了”却一直没扔的。 餐桌上的白瓷盘里放着个牛皮纸信封，旁边压着她常用的草莓图案马克杯，杯底还剩小半杯凉透的柠檬水——她以前总说他喝冰饮伤胃，自己却爱喝凉的。 他站在餐桌前，手指悬在信封上，突然想问：那些她笑着说“不急”的瞬间，是不是都在等他说一句“我们结婚吧”？ 他一直以为她的“识趣”是体谅，是两个人相处最舒服的状态，直到看到衣柜里空出的那半格——原来懂事的背面，是攒够了失望才肯转身。 事实是，她带走了所有和“未来”有关的东西：定制的情侣睡衣、她偷偷准备的婚检报告、甚至连阳台那盆开了小花的多肉都搬走了，只留下一个空花盆，盆底还有她手写的“2021.5.20 程知的小家”。 推断是，她不是不闹，是闹过，在每一个他回避“结婚”话题的深夜，在每一次她看着朋友婚礼请柬发呆的下午，只是那些细微的情绪，都被他用“懂事”两个字轻轻盖了过去。 影响是，他现在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第一次觉得空气这么冷，冷得像她最后那个月，晚上睡觉悄悄往床边挪了半尺的距离。 他没敢立刻拆信封，先摸出手机翻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是昨天傍晚，她问“晚上想吃什么”，他说“加班，随便吃点”。 原来有些人的离开不是突然的决定，是无数个“随便”“不急”“下次吧”堆起来的，直到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她连告别都懒得大声。 他终于拆开信封，信纸是她常用的浅灰色，字迹还是那么清秀，只写了一句：“程远，我等过了。” 沙发上那件米白色针织衫还在，他走过去拿起来，布料软乎乎的，带着点淡淡的洗衣液香味——那是她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朋友们说的“她不闹吗”，现在才明白，最安静的离开，才是最响的耳光。 阳台上的空花盆被风吹得晃了晃，像在替她回答：不是不闹，是连闹的力气，都被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