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王近山父亲被气流卷入火车底惨死,军部对接人的两名同志下了处分,王近山得知后忍住悲痛道:“我父亲回不来了,不要处分有贡献的同志了。” 赶到车站时,老人怀里的布包还焐得温热。王近山蹲下身解开绳结,晒干的野山枣滚出来,颗颗带着山里的涩甜——他打小就爱吃这个,父亲记了一辈子。警卫员看着他把山枣倒在掌心,数了三遍,指节攥得发白,才哑着嗓子说:“找块干净布,裹好老人家,别冻着。” 那年头兵荒马乱,驻军当涂的王近山,已经三年没见过父亲。头年冬天他托人捎信,说开春就接老人来部队,信里特意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鸡,“把家里那只老母鸡带上,北方战士没尝过江南鸡汤”。父亲回信就三个字:“鸡喂着,等。” 两个参谋是揣着他亲笔路线图去的。图上标得细:村口到车站哪段路雨后滑,哪棵老槐树下能歇脚,甚至画了个举着小红旗的小人,旁边写“过铁轨要等火车停稳,别听旁人催”。后来参谋哭着说,候车时人挤,他俩转身买烧饼的功夫,就听见身后惊呼——老人想凑近看看火车头,被进站的风卷得踉跄,整个人栽进了铁轨。 跪在面前请罪的参谋,身上伤疤比王近山还多。他没看那俩人,只把山枣揣进兜里:“处分啥?你们跟我打了五年仗,命都搁这儿了。要怪就怪这世道,当兵的,谁家没点遗憾?”第二天部队开拔,参谋还跟在他身边,只是走路时总盯着旁人的脚,再没敢分神。 夜里他没回指挥部,在老乡牛棚蹲了半宿。警卫员远远瞅着,他手里摩挲着那块包山枣的布,边角都磨出毛边了。天快亮时,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通知部队,按原计划出发。”没人知道,那包山枣后来跟着他进了大西南,打到四川时早硬得硌牙,他还是每天揣着,偶尔摸出来闻闻。 后来有人说他心硬,父亲没了说走就走。可战士们记得,那年冬天在贵州剿匪,遇到个迷路的老汉,头发白得像霜,跟他父亲一般年纪。王近山亲自牵着马送老汉回村,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裹在老人身上。老汉问他叫啥,他笑:“您叫我小王就行,俺爹也爱往兜里揣山枣,跟您似的。” 授衔时有人说他该授上将,他摆摆手:“中将够了。”庆功宴喝多了,拉着老战友詹才芳的手哭:“才芳啊,我这辈子啥都不怕,就怕做梦——梦见俺爹站在火车站台上,问我‘鸡呢?你说接我喝鸡汤的’。” 你说他是为了部队?是。可你说他不想守着父亲喝碗热汤?肯定也想。那个年代,太多人把“家”字拆了,把“国”字扛肩上,扛着扛着就成了别人眼里的“硬骨头”。可谁见过那些硬骨头里的软?是揣在兜里三年的山枣,是给陌生老汉的棉袄,是梦里那句没兑现的“鸡汤”。 有时候我倒宁愿他哭一场,哪怕就一小会儿。别让那些没说出口的疼,沉得像压在心底的山枣,一揣就是一辈子。
1990年开国少将丁盛在北京申诉期间,因为居住期较长,租了房子各个部门跑。很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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