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清了!”四川德阳,两个高中女生趁着课间,在上课的必经路上,用粉笔画了个"跳房子"的游戏,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幕,让人既想笑,又想哭……网友:他们好像跳错了,因为没有跳回去;他们好像又没跳错,因为好像回不去了。 德阳五中的教学楼后巷,总飘着粉笔灰的味道。 12日上午的课间,高二(3)班的林晓和张萌蹲在水泥路沿上,把半根白色粉笔掰成两段。 画小格子,省得占路,张萌边说边勾出第一笔,阳光把她的影子拓在地上,和慢慢成型的方块叠在一起。 她们没留意,身后走廊的栏杆上,已经扒了几个脑袋。 最先冲过去的是初一(1)班的男生陈宇,刚上完体育课的校服还沾着草屑。 他看了三秒,突然单脚蹦起来,脚尖精准磕在第一格边缘,书包带在背后甩成小旗子,错了错了,第三格要双脚落!林晓趴在走廊栏杆上喊,张萌早笑得直不起腰。 路过的数学老师王莉停在巷口,没像往常那样催“快回教室”,她抱着教案站在树荫里,看着陈宇跳完最后一格,才轻轻拍手,不错啊,比我小时候稳多了。 陈宇红着脸跑开时,她弯腰摸了摸粉笔线,指尖蹭到的白灰,让她想起1998年的夏天,自己也是这样蹲在老家巷口,画完格子就被妈妈喊去吃饭。 这段被值日生来拍的画面,原本是要发给班主任“抓违纪”,却在办公室先火了。 保安李师傅路过办公室,凑过来看了眼视频,突然说,这我熟啊。 他1995年在部队当哨兵时,战友们就用粉笔画格子跳,说是练平衡,那天下午巡逻到后巷,他攥着对讲机站了半天,确认没人后,踮着脚跳进第一格。 动作有点僵,膝盖弯得比平时执勤时低,跳完还下意识拍了拍裤缝,嘴角刚扬起又压下去,转身时脚步却轻了不少。 最安静的驻足发生在放学时,高三毕业生周雅拖着行李箱路过,箱子轮子在水泥地上滚出“咕噜”声,到格子前突然停了。 她盯着第三格看了足足一分钟,那是当年她和同桌画跳房子时,特意留的“幸运格”。 她抬起脚,鞋尖离地面两厘米时又收了回去,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给同桌发消息,视频被发到学校公众号后,评论区成了“回忆展”。 为什么一道粉笔线,能勾连起几代人的记忆? 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2024年发布的《儿童休闲方式变迁报告》显示,1990年出生的群体中,78.3%的童年休闲是线下游戏。 而2015年出生的群体,这一比例降到21.6%,超七成孩子的课余时间被电子产品占据,跳房子、丢沙包这类“零成本游戏”,正在成为小众的“怀旧符号”。 但怀旧从来不是单向的,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去年举办的“校园文化节”上,就特意设置了“童年游戏区”,滚铁环、翻花绳的摊位前,学生比老师还踊跃。 上海某小学把跳房子、踢毽子纳入“阳光体育”课程,校长说,不是要复古,是想让孩子知道,快乐可以不用插电。 德阳五中的做法更“随性”,没人去清理后巷的粉笔印,直到三天后下雨,格子被冲刷得只剩淡淡的痕迹,还有学生蹲在原地,用手指描着残留的线条。 林晓和张萌后来又画过两次,每次都有人加入,从初一学生到教物理的老教授,甚至有家长来接孩子时,拉着孩子跳完才走。 有人说,这是一场“意外的时光旅行”。 对林晓们来说,跳房子是课间十分钟的“解压剂”,是堆积如山的试卷外,能自由呼吸的缝隙;对王莉们来说,是站在讲台背后,突然想起自己也曾是追着阳光跑的孩子。 对李师傅们来说,是扛起生活重担后,偷偷卸下铠甲的瞬间;对周雅们来说,是青春散场时,能触摸到的最后一点温热。 就像网友说的,他们好像跳错了,游戏规则里要跳回起点才算赢,可没人真的往回跳。 他们又没跳错,因为人生本就是条单行道,童年的格子再热闹,也只能往前跳,不能回头。 那场雨过后,后巷的粉笔印没了,但有学生找来了永久性的彩色粉笔,在靠墙的位置画了片“迷你格子区”。学校没制止,反而在旁边立了块小木牌:“慢慢来,别着急。” 其实我们都懂,让人动容的从来不是格子本身。 是林晓蹲在地上画格子时,阳光落在发梢的温度;是李师傅跳完后,藏在严肃表情下的笑意;是周雅举起手机时,镜头里既有的格子,也有自己的影子。 是我们在匆匆赶路时,突然被某个瞬间拽住,想起自己也曾那样纯粹地笑过、跳过,然后带着这份温暖,继续往前走。 那些回不去的童年,那些藏在格子里的快乐,从来都不是用来回头的。 是用来提醒我们,不管走多远,心里都该留一块“粉笔格子”,累了就停下来喘口气,想起自己也曾是那个追着阳光跳格子的孩子,然后带着这份力量,更坚定地往前走。 毕竟,最好的回望,从来不是回头,而是把过去的温暖,变成前行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