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美国名门,先天低智,被父亲骗上手术台,在精神病院过20年 1918年,罗斯玛丽出生了的过程出现了意外,脑子受了不可逆的损伤。 等罗斯玛丽慢慢长大了,差异也就显出来了。 家里人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带去一查,智商70。 在咱们普通人家,智商70虽然低了点,但也能生活,也能有喜怒哀乐。可问题是,她生在肯尼迪家族。 肯尼迪家的家训是什么?是“必须赢”,是“第二名就是失败者”。这家的老太爷约瑟夫肯尼迪,那是个野心勃勃的银行家、政治家,他把每个孩子都当成未来的总统、高官来培养。 在这个精英扎堆的家里,罗斯玛丽的存在,就像是一件完美的瓷器上的一道裂纹。 家里人选择的做法是:掩盖。 为了不让外界知道肯尼迪家有个“笨小孩”,父母给罗斯玛丽安排了极其严格的训练。怎么微笑、怎么握手、怎么在舞会上转圈,都得练。 罗斯玛丽自己也知道她不如哥哥姐姐,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她在日记里全是那种简单的句子:“我今天去喝茶了”、“我穿了新裙子”。她拼了命地讨好父母,想要证明自己也是个合格的“肯尼迪”。 甚至在1938年,她跟着当驻英大使的父亲去英国,还觐见了英国国王和王后。那时候媒体都夸她“美丽端庄”。谁能想到,这看似完美的亮相背后,是她无数次像提线木偶一样的排练。 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罗斯玛丽顶多就是个反应慢点的富家小姐,一辈子衣食无忧肯定没问题。 但随着年龄增长,青春期的躁动来了。罗斯玛丽开始变得情绪不稳定,有时候会发脾气,甚至会在夜里偷偷溜出寄宿学校。 这在普通家庭也就是青春期叛逆,但在约瑟夫肯尼迪眼里,这是个巨大的定时炸弹。 那时候约瑟夫正在全力铺路,想让大儿子或者二儿子将来竞选总统。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万一这个傻女儿在外面乱搞,怀了孕,或者闹出什么丑闻,肯尼迪家族的政治前途就全完了。 这时候,一种叫“额叶脑白质切断术”的手术进入了他的视野。 当时的医生吹得天花乱坠,说这手术能治疗精神病,让人变得“温顺”。实事求是地讲,那时候医学界对大脑的认知确实有限,但这手术在当时也属于高风险的实验性手段,全美国也没做过多少例。 约瑟夫肯尼迪动心了。他太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麻烦”了。 最让人心寒的是什么?做这个决定,他根本没跟妻子商量,更没征求罗斯玛丽的同意。 1941年,23岁的罗斯玛丽被父亲骗了。约瑟夫跟她说,带她去个地方,做个小检查,能让她不再头疼,变得更聪明。 单纯的罗斯玛丽信了。她那么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只要能变好,父亲让干什么都行。 手术的过程,咱们现在听着都头皮发麻。 医生在罗斯玛丽清醒的状态下,在她的头骨上钻孔,然后把器械插进大脑额叶。为了测试切除的程度,医生一边切,一边让罗斯玛丽背诗、唱歌。 “上帝保佑美利坚……”罗斯玛丽躺在手术台上唱着。 最后,歌声停了,罗斯玛丽彻底没了反应。 手术“成功”了。罗斯玛丽确实不再暴躁了,她变得无比温顺,因为她彻底废了。 她的智商从70直接跌到了2岁水平。她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大小便失禁,连头都抬不起来。那个曾经还能跳舞、能写日记、能在那儿努力讨好家人的美丽姑娘,死在了手术台上,活下来的只是一具躯壳。 约瑟夫肯尼迪看着这一幕,他也傻了。但他后悔的恐怕不是毁了女儿,而是这下子“家丑”更难遮掩了。 手术失败后,罗斯玛丽被迅速送走了。 约瑟夫把她送进了一家私立精神病院,后来又转到威斯康星州的圣科莱塔学校。这一送,就是整整20年。 这20年里,约瑟夫肯尼迪一次都没去看过她。一次都没有。 他对外撒谎,说罗斯玛丽在某个地方教书,或者说她性格孤僻不喜欢见人。在肯尼迪家族那些光芒万丈的合影里,罗斯玛丽的位置空了,仿佛这个家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 直到1961年,约瑟夫肯尼迪中风失去了说话能力,家族的秘密才终于兜不住了。罗斯玛丽的母亲罗丝这才知道丈夫干了什么好事,她跑到医院去看女儿。 当那个已经年过半百、步履蹒跚的罗斯玛丽看到母亲时,她虽然说不出话,但竟然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想要打母亲。 这是她仅存的记忆和本能,为什么你们要抛弃我?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样? 罗斯玛丽的悲剧,最终成了改变美国残疾人事业的契机。但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知道真相后的肯尼迪家族成员,开始了漫长的“赎罪”。 罗斯玛丽的妹妹尤尼丝肯尼迪施莱佛,看着姐姐的遭遇,心如刀绞。她后来创立了“特奥会”,专门为智力残疾人士提供运动机会。 甚至约翰肯尼迪当总统期间,也签署了多项关于精神健康和残疾人权益的法案。可以说,美国现代社会对智障人士的包容和福利体系,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罗斯玛丽的痛苦之上的。 但这能挽回罗斯玛丽的一生吗?显然不能。 罗斯玛丽活到了86岁,于2005年去世。那是她生命中难得的平静岁月,有家人陪伴,不再被视为耻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