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两只“老燕子”无力南飞，留户主家过冬。没想到，户主老两口给两只燕子买了电褥子盖上，每天送新鲜面包虫给它们吃。 今年入秋时，成群的燕子早早往南飞去，可李大爷每天抬头总能看到两只迟迟没有走的燕子伏在窝边，羽毛蓬松，看上去年纪不小了。 一天傍晚，李大爷推门出来收晒了一半的玉米杆，刚弯腰，就听见头顶传来微弱的“叽叽”声。 他抬头一看，那两只燕子缩成小小两团，像被风雨打湿的布偶。李大爷叹了口气：“哎呀，你们这是飞不动喽？” 老伴刘大娘也跟着出来，看见后心里一紧：“都这么冷了，它们怎么还不走？不会冻死吧？” 李大爷想了想：“要不……咱给它们弄个地方过冬？怪可怜的。” 夫妻俩一商量，当晚就忙活起来。他们在屋檐下给燕子搭了一个小木盒，里头铺上干草，还垫了几层旧棉布。 本以为这样就够了，可第二天一早，刘大娘发现，那两只燕子依旧在原来的窝里，一动不动，像是根本没力气飞到新的窝里去。 “这咋办，怕是年纪大了，飞都飞不稳。”刘大娘皱着眉。 李大爷把梯子搬来，爬到电线杆下小心靠近燕子窝。燕子受了惊吓，努力扇了扇翅膀，却只是晃了晃，没能离开窝沿。 李大爷轻声安抚着，小心把它们接到毛巾里抱下来。刘大娘心疼得直吸气：“你看这小身板儿，都瘦成啥样了。” 夫妻俩把燕子安置在厨房的一角，又把原先准备的小木盒端到屋里。可木盒再暖，也抵不过北方冬天的寒气。 晚上，风越刮越大，屋顶都被吹得吱呀作响。刘大娘看着蜷在盒子里瑟瑟发抖的燕子，心里越想越不踏实。 “老李，我觉得这还不够暖和。咱能不能给它们来个电褥子？” 李大爷愣住：“电褥子？那是给人用的呀。” “给人用也能给燕子用嘛，只要温度调低点，不烫着它们就行。” 第二天一早，两位老人真就搭着三轮车进了镇上的小超市，挑了个最小号的电褥子。店家听他们说是给燕子用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回家后，刘大娘把电褥子垫在小木盒下面，试了温度，反复确认不烫手，这才放心地把两只老燕子放进去。 燕子起初还有些不安，等感受到温暖后，渐渐缩起身子，把小脑袋埋进翅膀里，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熬过这个冬天的地方。 食物也是个问题。燕子平时吃昆虫，可冬天可抓不到虫子。夫妻俩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买面包虫。李大爷在村里的微信群里问了一圈，托人从市里买回好几盒新鲜的。 每天早上，他都会挑出活力最足的几条，用镊子放到燕子边上，让它们慢慢吃。 起初，两只燕子几乎没有胃口，只是偶尔啄上一口。刘大娘急得直嘀咕：“这要是不吃，可咋挺过去？” 可过了几天，燕子看起来精神好些了，羽毛也顺了许多，吃面包虫的速度也快了起来。有时候刘大娘刚把盒子打开，两只燕子就会轻轻抬起小脑袋，像是在等她喂食一样。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屋外的风雪越发密集，而屋内的木盒里却暖烘烘的。李大爷每晚都要看好几遍，确认电褥子的温度不高不低。 刘大娘则隔三差五给燕子清理木盒，把垫子晾干再铺上新的。她笑着说：“你说咱这俩老家伙，也算是多了两个小房客。” 后来，村里的年轻人来家里串门，看见两只燕子裹在电褥子的小窝里，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有人拍了照片发到网上，一时间引起无数网友热议。 有人感叹燕子有福气，有人说老人善良得让人想哭，还有人留言：“这才是人间值得。” 但李大爷和刘大娘并不知道网上那些热闹。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件顺手的事，是看到生命在受冻时自然想伸出的手。 “活物都是有灵的。”李大爷说，“它们飞不了，我们就帮一把。等春暖花开了，它们能飞走就飞走，飞不走……就在咱家待着也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