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婆分房睡都一年多了,这期间我俩连一次夫妻生活都没有过。昨天我去她单位办点事,在她办公桌那儿想抽根烟,翻来翻去找不到烟灰缸,就蹲下来准备把烟头按到桌下的垃圾桶里,结果眼睛一扫,居然看到个药盒 —— 是避孕药!当时我手里的烟蒂都攥变形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慌。 分房的三百多个日夜,客厅沙发成了我们最默契的边界——她蜷在单人位刷手机,我窝在三人座看财经新闻,中间那片空当,能躺下整个行李箱。 昨天在她单位,她端着马克杯回来时,我正盯着桌下那个蓝色小盒子发呆。她皱眉问“找啥”,我把烟蒂塞进裤兜的动作,比大学逃课躲教导主任还慌张。 回家路上,车载音响放着她以前爱听的《小幸运》,副驾储物格里还躺着前年情人节送她的车载香薰,早就没了味道。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盯着超市暖黄的灯,突然想起刚结婚时,她总拉着我半夜来买冰淇淋。 她推门进来时,我正对着茶几上蔫掉的草莓发呆。那是昨天特意买的,她以前总说“草莓要选带绿蒂的,甜”。 “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她换鞋的声音带着疲惫,像踩在积了灰的木地板上。 “去你单位办事,看见桌下有个药盒。”我没抬头,听见她脱鞋的动作顿了一下,玄关的声控灯暗下去,又被她跺脚点亮。 “哦,单位发的体检药。”她坐在沙发另一头,离我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说话时眼睛瞟着窗外的树。 我捏起一颗软塌塌的草莓,蒂上的绒毛都蔫了:“避孕药也是体检药?” 她猛地站起来,睡衣袖子扫过茶几,空玻璃杯“哐当”一声撞在果盘上:“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拽住她手腕的瞬间,才发现她瘦得硌手——去年冬天她还抱怨毛衣袖口勒胳膊。“我不懂?”我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分房睡的这一年,你连句‘晚安’都懒得说,吃这药给谁用?” 眼泪突然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她蹲在地上哭,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上个月体检,医生说我内分泌乱得像团麻,让吃这个调!” “那你为啥不告诉我?”我声音软下来,蹲下去想扶她,手悬在半空又缩回来。 她抬头看我,眼睛肿成核桃:“告诉你啥?告诉你我怕你觉得我生不了孩子?告诉你我每天半夜醒来看你房间的门缝,听你打不打呼噜?”她抓起抱枕砸过来,“你除了问‘饭好了没’‘水电费交了没’,还跟我说过啥?” 我想起上周她加班到十点,我发消息“早点回”,她回个“嗯”;想起上个月她生日,我订了蛋糕,她切了一块就说“太甜”。原来那些被我忽略的“嗯”和“太甜”,都是堵在喉咙里的话。 我把她拉进怀里时,她还在抽噎,头发蹭着我下巴,还是去年双十一我给她买的那款洗发水味。“明天我请年假,咱去医院挂专家号。”我拍着她背,像哄小时候打针的侄女。 她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睡衣领口被眼泪洇湿了一大片。 后半夜我醒了,发现她蜷在我怀里,手抓着我睡衣衣角。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见她没完全舒展开的眉头。我想起她说“听你打不打呼噜”,突然笑了——我根本不打呼噜。 早上煎荷包蛋时,她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鸡蛋煎老点。” 我把煎好的蛋摆进盘子,阳光透过厨房窗户,在她手背上画了道金线。茶几上的蔫草莓被倒进垃圾桶,购物软件里,新鲜草莓的订单已经付了款。 日子嘛,就像这煎蛋,火候过了会焦,可只要愿意翻个面,总能热乎起来。
跟老婆分房睡都一年多了,这期间我俩连一次夫妻生活都没有过。昨天我去她单位办点事,
冷菱曹月
2025-12-15 19: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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