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过生日我包了个五千块的红包，过年又给了八千，前几天儿童节我塞给他两千。吃饭时

孙子过生日我包了个五千块的红包，过年又给了八千，前几天儿童节我塞给他两千。吃饭时老伴突然说："你给孙子花钱倒是大方，可儿子儿媳连你生日都记不住。" 我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盘子里是孙子爱吃的可乐鸡翅，油星溅在桌布上，像朵没开好的花。 孙子生日那天，我把五千块塞进红包，红封皮烫着金边，捏在手里沉甸甸的。 过年又包了八千，压岁钱嘛，就得让孩子高兴。 前几天儿童节，看他背着新书包蹦蹦跳跳，顺手塞了两千，他小手攥着钱，眼睛亮得像揣了星星。 今晚餐桌上，可乐鸡翅堆得冒尖，是孙子点名要的——他夹起一块，酱汁沾在嘴角，像只偷吃得逞的小猫。 老伴突然放下筷子，瓷碗磕在桌上，“哐当”一声，惊得孙子嘴里的鸡翅差点掉下来。 我正给孙子碗里添菜，手就那么顿住了，勺子悬在半空，汤汁顺着勺边滴下来，在桌布上砸出个小圆点。 “你给孙子花钱倒是大方，”她声音不高，却像根针，“可儿子儿媳连你生日都记不住。” 桌布是去年买的，米白色，边角绣着福字，现在福字旁边，油星子洇成一小片，像朵没开就蔫了的花。 孙子眨巴着眼睛看我，“爷爷，奶奶说什么呀？”我赶紧把鸡翅塞进他碗里，“没事，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我把日子过得太糙，还是他们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 想起儿子小时候，也爱啃可乐鸡翅，那时候他生日，我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琢磨蛋糕样式，奶油要草莓味的，蜡烛得插够岁数，他吹蜡烛时鼓着腮帮子的样子，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后来他长大了，工作忙，我总说“不用特地回来”，生日蛋糕换成了微信里的“生日快乐”表情包，他回个“谢谢爸”，我就觉得够了——是不是我自己先把期待收起来了，所以他们才以为我真的不在乎？ 给孙子塞钱的时候，我没算过数，就觉得小孩子要富养，要让他知道爷爷疼他；可老伴一句话，像把蒙在我心上的布掀开了，底下原来早落了一层灰。 我看着孙子啃得满嘴油光，突然想起去年我生日，那天也是这样的晚饭，桌上摆着儿子带回来的烤鸭，儿媳说“爸爱吃这个”，可谁也没提“生日快乐”，我自己也没说，默默吃了两块鸭皮，觉得挺香。 现在想想，那香里头，是不是藏着点自己没察觉的委屈？ 孙子吃完鸡翅，拿纸巾擦嘴，“爷爷，明天还能吃可乐鸡翅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能，爷爷给你做。” 手底下的头发软软的，像小时候摸儿子的头一样。 桌布上的油星还在慢慢晕，那朵“没开好的花”，好像忽然有了点温度——或许，家人之间的在意，本就不是记不记得生日那么简单？ 只是下次，我要不要试着说一句：“下周二，是爷爷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