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老公问我，咱今年存了有多少钱?我说，存款哪有存款啊?老公说每个月我工资

吃饭的时候老公问我，咱今年存了有多少钱?我说，存款哪有存款啊?老公说每个月我工资给你一半，你没把钱存着?我夹菜的手顿了顿，青菜叶子上的水珠滴在桌布上，洇出个小绿点。儿子正扒拉着碗里的鸡蛋，蛋黄蹭到嘴角，像只小花猫。“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我把剥好的虾放进儿子碗里，“上个月你妈住院，押金就交了五千，报销还没下来呢。” 餐桌上的灯光有点黄，映着碗里的青菜叶子油亮亮的。 儿子正用勺子扒拉着蒸蛋，蛋黄蹭到嘴角，像只刚偷吃完的小花猫。 老公突然抬头问：“咱今年存了有多少钱？” 我夹菜的手顿了顿，筷子上的水珠滴在桌布上，洇出个小小的绿点。 “存款哪有存款啊？”我把剥好的虾仁放进儿子碗里。 “每个月我工资给你一半，你没把钱存着？”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根小刺扎在我心上。 我吸了口气，厨房飘来红烧肉的香味——那是他昨天说想吃的，今天特意买了五花肉炖上。 “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我把儿子嘴角的蛋黄擦掉，“上个月你妈住院，押金就交了五千，报销还没下来呢；儿子的兴趣班该续费了，三百八一节；水电费、物业费、买菜钱……你算算，哪样不要钱？” 他没说话，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筷子在碗底划出沙沙的响。 我突然有点后悔，声音是不是太冲了？他每天加班到十点才回家，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 “其实……”我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儿子却举着勺子喊：“妈妈，我还要虾！” 我赶紧又剥了只虾，递过去的时候，看见老公把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夹到我碗里。 “多吃点。”他说，声音闷闷的。 我看着碗里的红烧肉，油花亮晶晶的。结婚五年，他总是这样，不会说好听的话，却会把最好的留给我和儿子。 “下个月发了工资，我把账单整理一下，咱们一起看看？”我小声说。 他猛地抬头，眼睛亮了一下：“好啊。” 儿子突然咯咯笑起来，指着我们的碗：“爸爸妈妈，你们的肉都不吃！” 我和老公对视一眼，都笑了。 原来生活里的那些委屈和不满，有时候只需要一个低头，一句软话，就能像桌上的热气一样，慢慢散了。 只是，下次他再问存款的时候，我能不能先抱抱他，再说那句“钱不够花”呢？ 桌布上的绿点还在，像个小小的句号，圈住了这个有点咸、有点甜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