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因为我爸有小三了上吊去世了,我便选择了几千里外的大学,如今我爸还和那个女人

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12-14 17:20:32

我妈妈因为我爸有小三了上吊去世了,我便选择了几千里外的大学,如今我爸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还生了个儿子。接到外婆电话时,我正在实验室整理数据。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说我爸在工地上摔了,断了腿,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在医院守着,急得直掉眼泪。 离心机嗡鸣着,试管里的溶液分层,像我和那个家——隔着几千里,也隔着五年前那根悬在房梁上的白绳。 手机在实验服口袋里震动时,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曲线,试图把误差值压到最小。按下接听键,外婆的哭声先于声音涌出来,“囡囡,你爸……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 我捏着笔的指节泛白,笔芯“咔”地断在数据本上。五年了,我没再叫过他爸。 “断了左腿,医生说要手术。”外婆喘着气,“那个女人……就是小芸,她抱着孩子在医院守着,急得直掉眼泪。” 小芸。这个名字像根针,扎进我太阳穴。我总想起她第一次上门时的样子,穿碎花裙,笑起来有梨涡,我妈把她推出门,摔了她带来的水果篮,苹果滚了一地,像我后来无数个夜里惊醒时的心跳。 “她没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离心机失衡时的震颤。我以为她该在我爸出事时卷款走人,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毕竟,她是毁掉我整个童年的“第三者”,是我妈遗书里反复写的“毒瘤”。 “走啥走?”外婆叹了口气,“端水喂饭,医生让签字她手抖得写不成,孩子哭了就抱着哄,眼睛肿得像桃。刚还问我,你……你会不会来。” 我愣住了。数据本上的字迹被笔戳出个洞,黑色墨点晕开,像极了我妈下葬那天,我爸跪在坟前,额头磕出的血印。那时我觉得他活该,现在却想,他摔断腿躺在病床上,会不会也想起那根白绳? 试管里的溶液突然剧烈晃动,我慌忙扶住架子——原来离心机停了。五年前那个下午也是这样,一切突然静止:妈妈的哭声停了,爸爸的辩解停了,只有我冲进房间时,看见她悬在半空,脚尖离板凳还有一寸,白绳勒得她脖子变了形。 “囡囡?你说话呀。”外婆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毕竟是你爸……” 是我爸。这个词在舌尖滚了滚,又咽下去。我想起他以前总把我架在肩上,说“我女儿以后要考最好的大学”;想起他藏在衣柜里的私房钱,被妈妈发现时红着脸说是给我买自行车的;想起五年前我收拾行李,他站在门口,想说什么,最终只塞给我一张银行卡,手指上还有常年握锤子磨的茧。 那个女人呢?她握着那张银行卡时,会不会也摸到那些茧?她抱着他们的儿子——那个比我小十五岁的弟弟,在医院走廊里踱步时,会不会想起我妈也曾这样抱着襁褓里的我? 我该回去吗? 实验室的窗外,天暗下来了。路灯亮起,光晕模糊,像隔着一层水汽。手机还贴在耳边,外婆的呼吸声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我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我明天请假。” 挂了电话,离心机的嗡鸣声好像还在耳边。试管里的溶液重新分层,界限清晰。可我心里那层膜,好像被外婆的哭声、被那个女人肿成桃子的眼睛、被爸爸摔断的腿,悄悄捅破了个洞。 也许,有些东西,本就不该分得那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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