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贪11个亿的白天辉临刑前妻子问骨灰怎么办？他看也没看妻子说了句“随便”！不知他听了妻子的话有何感想？那一刻，屋里很安静。妻子手指捏着包边，指节有点发白。她没有再问钱，也没问房子，只是把一张旧照片放在桌上，是他二十多岁在稻田边笑的样子。 那种彻骨的寒意，从来都不是大吵大闹，而是到了生命最后半小时，连对自己仅存的骨灰都懒得安排。 隔着玻璃窗，曾经陪他从苦日子熬过来的妻子，想要的从来不是处理骨灰的方案，而是一句能让她后半辈子抬得起头、撑得下去的“人话”。 可白天辉给不了，或者说，他早就丧失了说“人话”的能力。 这份荒诞感，在他儿子开口时达到了顶峰。爹都要上路了，做儿子的不问痛不痛、有没有遗言，张嘴就问藏在海外的“家族信托”会不会被收走。 白天辉的回应像台设定好的机器：“按法律办”。这两句话，像手术刀一样剖开了这个“顶级金融家庭”的皮囊，里面早就被钱这剂强酸，腐蚀得只剩一堆烂肉——亲情、人性、伦理，全没了。 谁能想到，这个临刑前只剩“随便”二字的男人，曾是香港金融圈的“财神爷”。 2014到2018年，他手里的笔比造物主还灵，签个名盖个章，国家的钱就像洪水一样往外淌。有人算过，那几年他平均每天能揣进75万，这可是普通工薪阶层十年甚至更久的收入，对他而言不过是睁眼闭眼的功夫。 他的贪，简单粗暴得让人发指。后来更是毫无顾忌，一个3亿美元能搞定的海外项目，他大笔一挥改成5.8亿，多出来的2.7亿美金，像魔术般消失在离岸公司和阴阳合同里；济州岛赌城地块被他炒到百亿天价，再转手让供职的国企接盘，自己从中分走大块蛋糕。 那时候的他，早忘了稻田里挽裤腿的样子。家里保险柜堆着67块顶级名表，衬衫要去意大利定制，扣子得是金的、镶钻的；就因为儿子打游戏夸了句队服好看，他真的砸钱收购了英国足球俱乐部。 权力这杯迷幻剂，让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单位年会上，他敢让人抬十台点钞机发现金，那种嚣张，和如今的“随便”判若两人。 他曾以为铺好了无数后路：30多本各国护照、加拿大的豪宅、开曼群岛的账户，觉得就算天塌了，这些金砖铺的“安全通道”也能保他无忧。 可法律的账本从不是按贪多贪少算的，他把国企当自家提款机，留下的几千亿烂账，最后还是国家财政、老百姓的税款去填。 华融2020年亏一千多亿，2022年又亏几百亿，这些都是真金白银的血泪。 当死刑判决书拍在面前，所有后路都断了。妻子拿出那张旧照片，二十多岁的他帮爹娘收完稻子，站在田埂上笑得灿烂，裤脚全是泥，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光——那时候他还是村里的骄傲，全家人的希望。 隔着玻璃窗，看着照片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白天辉沉默了七秒。没人知道这七秒里他在想什么，或许是后悔走得太远，或许是看清了钻石扣子堆起来的日子全是虚妄。 但一切都晚了。那句“随便”，与其说是敷衍妻子，不如说是彻底的自我放弃。他心里清楚，什么碑都没用，立了也是挨骂。 曾经拼了命敛来的11个亿，买不来一块干净的墓地，换不来儿子一句真心关怀。 这个破碎的家里，最讽刺的不是钱没了，而是人还喘气的时候，心早就死在了钱眼里。妻子最后大概率不会立碑，只会留下一个冷冰冰的编号——活着的人还要见人，顶着这样一个名字，比什么都沉重。 稻田里的那个少年，如果没走出乡野，或许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但至少晚上能和家人围坐吃饭，把心放在肚子里。 而现在，那一捧无人敢轻易安放的骨灰，成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交代。哪怕曾经攥着十几亿，到头来，真就只剩两个字——随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