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里的甲流,浇灭了五年的婚姻。 在云南,有一对夫妻结婚五年,日子早没了刚在一起时的热乎劲儿,更多是柴米油盐的平淡,还有偶尔的拌嘴冷战。这天的冷战,起因特别小——丈夫下班忘了去幼儿园接孩子,等妻子匆匆忙忙赶过去,孩子已经孤零零站在门口抹眼泪。 妻子一肚子火气,回家就跟丈夫翻了脸,俩人谁也不搭理谁,家里的空气冷得像结了冰。可没等冷战分出个对错,丈夫就突然发起了高烧,浑身酸痛、咳嗽不止,去医院一查,是甲流。 看着丈夫蜷缩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样子,妻子心里的委屈瞬间被心疼压了下去。她没再提接孩子的事,也没再计较冷战的对错,转身就扎进了忙碌里:白天顶着寒风跑药店买退烧药、止咳药,排队抢抗原,回家还要给丈夫物理降温、熬清淡的粥;晚上不敢睡沉,每隔一小时就起来摸一摸他的体温,孩子夜里哭闹,她也轻手轻脚哄睡,生怕吵到丈夫休息。那几天,她连轴转,眼里全是丈夫的病情,自己累得眼圈发黑,也没说一句抱怨的话。 原以为,她的悉心照料,丈夫总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没等丈夫完全好利索,妻子就扛不住了——连日的操劳加上被传染,她也病倒了,高烧到浑身无力,连起床倒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挨着。 可丈夫的表现,却让她从头凉到脚。 他明明已经能正常活动,却整天窝在沙发上刷视频,手机声音开得老大,完全不管床上难受的妻子。妻子口干舌燥,轻声让他递杯水,他头也不抬地敷衍“自己起得来”;到了饭点,他直接点了自己爱吃的外卖,当着妻子的面大快朵颐,连问一句“你想吃点什么”都没有;孩子被家里的沉闷气氛影响,时不时哭闹两声,他不仅不哄,还不耐烦地吼孩子,甚至抱怨妻子“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还添乱”。 妻子躺在床上,意识模糊间,全是前几天守着丈夫的夜晚:她一遍遍用温水给丈夫擦额头,喂他吃药时小心翼翼吹凉,怕他夜里出汗,每隔一会儿就给他换一次枕巾……那些掏心掏肺的付出,此刻看起来像个笑话。 有好心的邻居看出家里的情况,端来一碗热乎粥给妻子,叮嘱她趁热喝,补补身子。可丈夫却皱着眉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客厅——那是妻子病倒后没人收拾留下的狼藉,他没想着帮忙整理,反倒当着邻居的面,阴阳怪气地冲妻子说:“你看你,这不还能起身接粥吗?也不说起来把屋子收拾收拾,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邻居尴尬地笑了笑,放下粥就走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丈夫刷视频的声音,还有妻子压抑的呼吸声。那一刻,妻子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被浇灭了,比身上的高烧更难受的,是心底的寒意。她终于看清,这场五年的婚姻,从来都不是双向奔赴,只有她一个人在拼命付出、拼命维系,而丈夫,早已习惯了她的妥协和迁就,连最基本的体谅和回报都做不到。 等妻子慢慢病愈,她再也没主动跟丈夫说过一句话。俩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陌生人一样:他吃他的,她做她的,孩子由她独自照顾,家里的沉默比之前的冷战更让人窒息。 她终于明白,爱情和婚姻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单方面的付出,就像往冰冷的水里添柴,再怎么努力,也捂不热一张双人被;没有回应的爱,就像寒冬里的一缕微光,终究抵不过漫天风雪,最后只剩下满屋子的寒意,和一段走到尽头的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