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赵少昂的画,总被那笔锋的“矛盾”迷住—— 枯笔如老藤裂石,勾出的枝桠带着皴裂的劲,像经了三冬的风,硬得能敲出响;转瞬间,润墨又似春雨漫过,晕染的花叶裹着水汽,嫩得能掐出汁。 他画鹰,喙尖用焦墨勒出锋芒,枯涩如铁,偏在翅根晕一片淡赭,像夕阳扫过羽毛的暖;画兰,叶尖是“飞白”的干笔,透着股孤高,叶底却用湿墨晕开,藏着泥土的润。最妙是画虫,触须用枯笔轻扫,细如游丝却挺劲,虫身却以润墨点染,圆融得像沾着晨露,刚柔相济间,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 这“枯”不是干涸,是骨;“润”不是泛滥,是肉。赵少昂把岭南的烈日照出的焦,和珠江的水汽养出的柔,全揉进了笔墨里。一笔枯润转换,藏着自然的呼吸,也藏着他对生命的理解——刚硬里要有柔软的余地,温润中得带几分倔强的骨。 看他的画,像触摸岭南的晨与昏:晨露的润,午阳的燥,都在笔墨里和解了。 赵少昂 枯润相济 笔墨风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