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老公其实早就说好了,要是我们俩谁先遇到了真正的爱情,另一个就大大方方放手,绝不拖泥带水。这话不是随口说的,结婚当晚,我俩窝在出租屋的小沙发上,吃着麻辣烫就定了这规矩。那时候我俩都刚毕业,没存款没房子,就觉得感情这事儿别勉强,要是过着过着没感觉了,或者有人先动心了,没必要闹得鸡飞狗跳,好聚好散才体面。前阵子,老公下班回来,没像往常一样先喊“我回来了”。 我和我老公结婚当晚就定了规矩。 出租屋的小沙发刚够两个人挤,麻辣烫的汤在铝锅里咕嘟冒泡,他举着串鱼丸说:“要是以后谁先遇到真爱,另一个就放手,别拖泥带水。” 塑料沙发套被体温焐得发烫,辣椒油溅在米白色布套上,像朵突兀的小红花。 那时候我俩刚毕业,工资加起来还不够付市中心一平米房租,总觉得感情这东西最经不起勉强——其实是怕自己先成为被放弃的那个。 结婚第三年,他下班回家总会先喊一声“我回来了”。 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我就从厨房探出头,看他弯腰把公文包挂在门后第二个挂钩上——那个位置是他特意空出来的,说“这样一进门就能看见,像家里有个人在等”。 前阵子不是这样的。 初秋的傍晚黑得早,我把汤端上桌时,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感应灯还是老样子,啪嗒一声亮起来,脚步声却停在了门口。 没有“我回来了”,只有他轻轻叹了口气,像片叶子落在积水上,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屋子突然安静下来。 我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瓷勺磕在碗边,发出清脆的响。 难道真的有人能在感情里做到彻底洒脱吗? 我们总把“好聚好散”挂在嘴边,好像这样就能显得不那么在乎,可当他真的没像往常一样喊我时,我第一个念头不是“他是不是遇到真爱了”,是“今天的菜是不是不合口味”。 后来才发现,他最近在赶一个大项目,连续加班两周,我早上出门时他还在睡,晚上回来我已经热好了三次菜。 那天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是因为手机没电关机,想给我发消息说“别等我吃饭”却发不出去,又怕进门看见我失望的表情——他说这话时,正低头给我剥橘子,指甲缝里还沾着下午开会时蹭到的蓝黑墨水。 塑料沙发早就换成了真皮的,可我偶尔还是会买包麻辣烫回来。 辣椒油照样溅在沙发上,他拿湿巾擦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结婚那晚,他说“好聚好散”时,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的裂缝,抠得指节发白。 原来所谓的体面,从来不是说走就走的洒脱。 是他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喊我时,心里想的不是“怎么开口说分开”,而是“怎么才能让她别担心”。 是我握着汤勺没动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不是“要不要先提分手”,是“明天早上要不要早点起,给他做个三明治当早餐”。 现在沙发扶手的裂缝早就被真皮包起来了。 可每次他下班喊“我回来了”,我还是会想起那个晚上,辣椒油溅出的小红花,和他藏在洒脱背后的,小心翼翼的在乎
我和我老公其实早就说好了,要是我们俩谁先遇到了真正的爱情,另一个就大大方方放手,
奇幻葡萄
2025-12-03 02:4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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