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同事打电话说，下周末儿子结婚，我说:″好，告诉我准确时间和酒店，

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同事打电话说，下周末儿子结婚，我说:″好，告诉我准确时间和酒店，到时我肯定参加！″ 电话一挂，我就把手机放桌上，盯着屏幕发呆，屋里静得有点空……人是认识的人，心里却不踏实。 因为老周以前和我在同一个部门干过，他嘴不多，做事还算稳当。后来他走得急，找我垫过一趟差旅的钱，说过几天就还，拖着拖着就没影了。我那会儿刚工作，工资不高，心里别扭过一阵。再后来大家各忙各的，联系就断了。 这两天他也没发具体安排，我不好意思主动问，就等。到了周四晚上，他才发了一句：“周六中午，迎宾酒店三层。”就这一个句子……没时间点，没桌号，连句“辛苦你了”都没有。我回了个“收到”，等他再说两句，他就没了。老婆在旁边看了一眼，说你别太热心，十有八九是礼金的事。我嘴上说不至于，心里还是往下沉。 我还是准备去。想着多年同事，礼该到位，我去买了个红封，放了三百，既不冒失也不寒酸。衣服也稍微收拾一下，早早出门。到了酒店三层，门口摆着登记本，让来的人自己写名字和祝福。我翻了翻名单没我，招呼台的小伙子说“没事，进去随便坐”。这话我听着就拧巴……随便坐，像谁都可以来，又像谁都无所谓。 进了厅，人不少，桌上茶水凉了，喜糖壳子堆一盘，没人管。我和老婆找了个边上位置坐着。左边那桌聊得起劲，像是亲戚；我们这桌一半是陌生脸，互相也不开口。我眼睛一直盯着门口，想着老周过来打个招呼，哪怕一句“辛苦你来了”，也算个关照。等到十一点多，主持人上台，仪式开始，一轮轮说辞，就那套流程。我看着台上新郎新娘，心里是祝福的，可眼睛老是找老周，他站在边上，抿着嘴笑，目光点到点到，没落到我这边。 敬酒的时候，他和孩子们绕着圈走。我拿起杯子准备站起来，他离我们桌还有两步，眼睛一偏，又去旁边桌了。我坐下，手心出汗……不想多琢磨，怕自己想多了。过一会儿，有个穿黑衣的女士拿着本子来收礼金，说统一登记，好整理。我说红包我先留着，等老周过来我再交。她嗯了一声，笔尖一停，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走了。我老婆压着声说，“别别扭了，咱吃点就走吧，人家也没拿你当熟人。” 菜上得慢，上一道就有人抢。我们夹了几筷子，心里都不在盘子上。我本来还想着散席再走，结果快到尾声，还是没人招呼我们。我把红包按回衣兜，跟老婆说走吧……出去的时候风不大，我却觉得凉得慌，像是从心口往外冒。 回到家，老周给我发了一条：“今天挺忙，没顾上，礼金统一交筹备台，麻烦。”我看了看这行字，手指停在屏幕上，回了句：“红包在我这，过两天再说。”他就没再说话。晚上我把他的微信设了免打扰……不是生气，是不想再被这种事牵着走。 过了两天，碰到以前一个同事，她说也接到电话了，没去，因为跟老周这些年没一句话，忽然喊人吃酒，她心里别扭。我又听到一个说法，说他把通讯录翻了一遍，能喊来的都喊了，礼金能收一份是一份。我不想继续听，心里已经有数了……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有的把你当朋友，有的把你当名单。 我也想过是不是自己想得重了。因为婚礼当天他确实忙，场面那么大，眼睛顾不过来。可一个人忙不忙，跟一句问候不冲突，哪怕提前把安排说细一点，哪怕让我知道坐哪桌，我也不至于心里这么拧。这事没多大，却让人心里起了刺，拔不出来，又不见血。 后来我把红包就留着，找了个机会包给孩子们单位里一个小姑娘结婚，人家提前说清楚了桌号和时间，到了门口把我领到位上，敬酒时喊了名字，我心里就踏实。因为我需要的，不是那三百块被哪张表记住，是被人当个人对待，而不是一个能被算进总数的名字。 老周那边，我没再联系。他要真心，早就来一句“辛苦你来了”。他要面子，也会把安排说细。现在这样，我就当彼此都省事吧……以后见到也点点头，别再把心往里递。人情这东西，轻一点就不累。 这话说出来，不是想拉谁下场面，也不是要给谁定性。我就把自己的感觉摊开了，说到这儿就够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