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老伴这个月的退休金都到账了，老伴是企业退休，每月2000元，我是事业单位

今天我和老伴这个月的退休金都到账了，老伴是企业退休，每月2000元，我是事业单位退休，每月5000元，两个人一共7000元，每个月生活费大约2000元。 本来想着日子能过得松快些，除了日常开销，剩下的钱存起来，万一有个头疼脑热能应急，逢年过节再给孙辈添点东西，也算舒心。可这如意算盘，没打多久就被儿子的电话打乱了。 周三下午三点，老伴举着手机冲进厨房，声音带着点颤：“到了！都到了！” 我正炒着菜，锅铲停在半空——他的企业养老金2000，我的事业单位退休费5000，加起来正好7000，不多不少，像我们俩过了半辈子的日子，算得明明白白。 他把两张银行卡摊在饭桌上，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算：“生活费2000，水电煤500，剩下的存定期，万一生病……”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从口袋摸出张揉皱的超市宣传单，指着“儿童羽绒服特价”那行字，“下个月小孙女生日，这件粉的，她肯定喜欢。” 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笑：“行，就这么定。” 心里盘算着，每月能攒下4500，年底就能凑够个小应急金，再给孙辈包个厚实的红包，日子总算能从“紧巴巴”里喘口气了。 电话响的时候，我正把存折塞进抽屉最底层。 是儿子，他在那头先问“爸的腰还疼吗”，又说“小孙女昨天画了幅画，非要等爷爷奶奶来才肯展示”，絮絮叨叨说了五分多钟，才突然压低声音：“妈，那个……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先借点？” 我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听见老伴在旁边“嗯？”了一声——只是这钱，存着是底气，花了是牵挂，到底哪个更值？ 儿子没说借多少，只说“房贷这个月差一截，孩子的补习班费用也该交了”，末了补了句“您别跟爸说，我怕他操心”。 后来才知道，儿媳上个月刚失业，小孙女的钢琴课学费涨了三成，儿子没说这些，只把难处往自己肩上扛——我们总说“孩子大了不用操心”，却忘了他也是被生活推着走的中年人，一边是老的，一边是小的，中间那截路，最难走。 事实是，我们存了三个月的应急金，正好够儿子填那个“窟窿”。 推断是，老伴把存折递过来时，手抖了一下——他不是舍不得钱，是怕我们真病倒了，拿不出钱自救。 影响是，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年轻时他加班到深夜，回来总给我带个热馒头，说“日子会好的”，现在轮到我们给他递“馒头”了，只是这馒头，裹着两代人的不容易。 这个月的定期没存成，抽屉里的存折薄了一页，但儿子发来小孙女的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爷爷奶奶最好”，画里的我们，手牵着手站在太阳底下。 后来我跟老伴商量，每月除了生活费，再留出1000“家庭互助金”，他存他的应急，我管我的“互助”，谁也别瞒着谁——日子是过出来的，不是算出来的，一家人的温度，比数字更抗冻。 或许我们该早跟儿子说“有难处别自己扛”，就像他小时候摔跤了会扑进我们怀里，现在他长大了，也该知道爸妈的肩膀，永远比存折更结实。 今天早上老伴又数了数银行卡，突然笑了：“你看，7000块，够买2000块的菜，5000块的爱，这账，没算错。” 阳光还是斜斜地照进来，存折的折痕里，好像真的长出了点暖烘烘的东西。